我的那一层早就尘封了,老二的那一层几乎从来没有涉足。你呢?等到和初晴订婚的时候,十八层该封了吧?
十八层一出口,房门口一个身影一闪,玻璃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郎天白一愣,初晴不是在郎家吗?这个又是谁?
瞥了郎暮言一眼,郎天白朗然起身,想看看到底郎暮言藏起的是什么人,可以拿一套大家都不知道的房子来金屋藏娇,还让郎暮言直接拒绝了和初晴订婚的事情。那昨夜……郎暮言到底是和谁在一起?如果不是初晴,又何以会被拍到那样的照片?
他内心总有隐隐的说不出的担心,按理说弟弟的私事,他做大哥的不该插手管的,却控制不住想要进去看一看。
喂,大哥!郎暮言慢了一步,被郎天白甩在身后。房门虚掩,郎天白来势很快,推开房门,还未来得及退开的苏剪瞳裹着床单,就那样怯生生的站在他眼前。她没遮好的脖颈和半露的胸口处,布满了深紫色的吻痕,她眼眸里的受惊之色,像小鹿一样,惊惶难安地捏着拳头。
郎天白心头一哽,没有压住心里的疼意。那种长辈疼惜小辈的天然心痛,不其然就出现了。
苏同学?郎天白看着她,又回头去看刚闯进来的郎暮言,眸底一深,老三,你知不知道她还是个孩子?
郎暮言根本不打算解释,她十八了,承受得起。
苏剪瞳,跟我走!郎天白眼里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恨意,苏剪瞳是他见过很有天赋的学生,作为老师有着本能的惜才之心,他不能看她如此堕落。得知她被签约到郎源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没有管上。也许那是她的道路,她的选择。
可是她现在出现在老三的床上是怎么回事?他见多了想要顺利在娱乐圈上位爬上老三的床的女人,可是不该是苏剪瞳!这个女孩子有天赋有灵气,走这一条路迟早会被毁掉!
郎暮言挡住他,大哥,你不能带走她。
她是我的学生!
她是我的女人!
你的学生多了去,你能一一管着吗?我随口都能说出十个成韵馆出来的女艺人!
你睡了她,你能娶她吗?郎天白失口反问。
两人僵持起来。
咦?大哥,老三,你们都在?郎临溪慢悠悠地踱进来,看到这幅景象,弯起了唇角,我看几处的门都没关,就进来了。初晴现在正要去郎源开新闻发布会澄清昨晚的事情,我想作为兄弟该来通知老三一声的。
郎暮言心头一跳,大张旗鼓地开新闻发布会澄清,要是言谈稍有失措,在公众眼里就是坐实绯闻!他一向站在高处俯瞰整个娱乐圈,真的没有想到自己有一日也会陷在这样的绯闻里。若是他毫无回应,就是直接打南荣家的脸,而不管于公于私,他都不能打南荣家的脸!
苏助理也在?郎临溪唇角处兜出一个华贵的笑容,看到满地碎玻璃,便没有下脚踩下去,略带厌恶地皱了眉。和他所想的一样,初晴的事情果然没有这么简单。
瞳瞳,跟我回去。郎天白伸手去拉她的手腕。
苏剪瞳看着郎天白眸底深深的失望和疼惜,呆了一呆,在三人的目光中,越发的无地自容,捂住脸穿行过三个人,咬唇跑了出去。
郎暮言想也没想,一个箭步冲出去,拦腰将她抱回来,沉声说:大哥、二哥,今天时机不好,不留不送了。
郎天白和郎临溪面面相觑,还是郎临溪反应快,也不嫌弃大哥衣服上有灰尘,直接拖着他走了出来。郎天白想到自己和苏剪瞳只是师生关系,再大也比不过男女关系,话说到这个地步,不情愿也只得退了出来,和郎临溪一起打道回府。
房间里剩下的两人,相互瞪着对方,苏剪瞳一脸气愤难平,郎暮言眼里全是我就是做了你怎么样吧的无所谓。
上次在云海大酒店也是你?
……是。
被骗了这么久,还有后来那些事情,苏剪瞳一遍都不想再回忆起。气得发抖,上次的意外是我表姐的错,那这次呢?你怎么解释?
这件事情我没得解释。如果你有孩子了的话,我会负责。
苏剪瞳被他强词夺理的话气得不行,她忽然转过身,到处找自己的包,终于找到了,掏出钱包,将仅有的所有的钱掏出来扔在他脸上,不用了,当我花钱找的鸭子吧!你伺候得很好,赏你了!幸好你不会怀孩子,我用不着对你负责!
郎暮言被激怒,昨晚的事情也超出了他的预期,他辛辛苦苦伺候她,爱护她,自己隐忍不发,到最后却被她拿着钱打发。恼恨地强调说:我说过有孩子我会负责!
你以为你是种马啊,上一次就有孩子?像你这样的男人,不断子绝孙就是老天不长眼!她就是生气,胸口被堵住一样闷得难受。若不是这一次被郎天白和郎临溪堵在房门口,他又想不认账是吧?他将她当成什么了?一而再的侵犯她,搞到最后还觉得是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郎暮言,你以为承认自己睡错了很难吗?我就会一辈子赖在你身边不走?
想到郎天白,又被他失望的眼神打击到。他是她敬重的老师,可是却被他看到这不堪的一幕。
郎暮言捏住她的手腕,欺身上前,一次怀不上,我不会多上几次?
你敢!苏剪瞳蓦然退后。昨晚的事情,她记不大清楚了,但是零星的记忆却一直在慢慢组合成画面。醒来的时候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被子下面的身躯全是斑斑点点的吻痕和咬痕!她实在恨死自己,轻信这个男人,跟着他回家!
郎暮言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女装,还是那晚她在池塘里捞鱼跌进水里他让酒店女装部准备的,结果她就那样穿着湿衣服跑开了。
我自己的呢?
我怎么知道?郎暮言斜睨了她一眼,也许在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