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霍冷哼一声,对这苏小姐已经抱了极大的成见,心内十分不喜,说:“继续说!
接到苏小姐,苏小姐说要去什么地方,小三爷说送她进去吃饭,然后我看着他们俩一起走到饭店门口,我就下车在车门口抽烟等着。后来大少爷打电话说亲自来接小三爷,谁知道进饭店,小三爷和苏小姐都没了人影。我就知道这些了,真的不关我事啊,老爷……
郎天白挥手说:“你先出去吧。初晴,芙蓉,麻烦你们陪妈妈上楼休息。
初晴和芙蓉知道这地方没自己什么事儿,陪着林淑秋一起上楼休息。
两个人电话都关机,看来不是单单自己走丢这么普通。如果是有人绑架勒索,勒索电话也该早打过来了,但是等到现在都还没有陌生电话打来,这条也基本可以排除。郎天白分析说,自己也疑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郎临溪有点急,一个小丫头片子,一个小孩子,身体都不算好的。晚上六点就不见了,现在都……凌晨四点了,整整十个小时了,不管现在在哪里,都让人担心。
南荣熙接口说:“我已经安排人严密关注出入本市的所有人员和车辆,暂时没有线索。
大哥,二哥,南荣,你们都注意一下身边的人有没有异常状况出现。爸,您先上楼休息!
我怎么睡得着!郎霍坐在沙发里,毕竟也是六十好几的人了,苍老的脸上疲态倍现。他内心里,最担心的其实是发生那样的事情……他忧心了整整四十年的事情,他无法启齿告诉三个儿子,这会是那件事情的结束,又会是新的事件的开端吗?
他的目光从郎天白身上移到郎临溪身上,又移动郎暮言身上。这三儿子和自己最像,他曾经一度有心将那事说给他听,又怕引起轩然大波,始终是没有说的。
如果这次……这次逃不掉那件事情,最好的方法,也只能交给三儿子来解决了!
他想了想,闭目假寐。
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郎怀瑜和苏剪瞳的事情半点眉目都还没有,郎家大宅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林淑秋几次哭得晕倒过去,徐妈妈也来了,拘谨地端坐在沙发上,双目肿得看不出样子。她没有资格在这豪门里哭,郎怀瑜又算是间接在她手里走丢的,她的痛苦不必任何人少,可是她却不能哭出来,也没有任何人安慰她。
景杨在苏剪瞳家里稳住外婆,她心里焦虑,不断地等着手机响,以为可以听到消息,结果等了一天毫无消息。还不得不装出笑脸,陪着外婆一起看电话聊天。
郎霍在书房里,对着电话说:“王家,真的没有半点动静吗?
他挂断电话,自言自语地说:“到底是他们藏得太深,还是毫不知情?
郎暮言到了书房,郎霍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三,坐。
是。爸爸,你这边有什么眉目吗?
老了老了,一点情绪都逃不出你的眼睛了。怀瑜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要真的说,可能要提到几十年前的话题了,但是我真不敢确定是不是和那件事情有关。
郎暮言见他说得郑重,凝神听着,郎霍郑重地说:“暮言,要是到明天还没有消息,你打开我这保险柜,将里面的资料取出来,怎么处理,就看你的了。爸老了,很多事情力不从心了。但是该我承担的罪责,我不会逃避半分。做了就是做了,所有的惩罚冲我来就是!
郎霍的脸上出现了那种极度自信又极度霸道的神情,他说:“你是好孩子,我知道交给你你能承担得起。
郎暮言见事关重大,心里跳得极快,父亲要告知自己的秘密,跟自己已经知道一点眉目的那个秘密,是同一个吗?这件事情揭开,对所有人的影响,到底会怎么样?
他心思沉重,等待父亲的诉说。郎霍指着保险柜,拉开暗门,上面有留个孔,他说:“打开保险柜的钥匙,不是钥匙,就在你们三人身上,三枚双生双合环扣式羊脂白玉玉坠,分成六分,就是钥匙。
郎暮言心跳加速,走进那保险柜。他脚步沉重,看到父亲突然之间苍老的容颜,他心里生出十分压抑的想法。他伸手摸了摸那保险柜--可是他的那半枚,在苏剪瞳身上--他收住了脚步!心被凝滞住!
书房门被剧烈敲响,两个人都被惊醒,郎暮言比父亲更快收敛情绪,进!
他的贴身助理和近侍何知闻快步走进来,没有隐瞒,快速说道:“戒毒所的钱丽不见了,时间和小三爷不见的时间很吻合!原本没有谁留意,今天我让下面的人全部盘查的时候,才发现。这会儿人刚刚找到,我想小三爷失踪和钱丽有关!
郎暮言闻言豁然站起身来,爸,我先去去就回!
郎霍见着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儿子的背影远去,摇头看着那保险柜,心内希望郎怀瑜的事情和王家无关,希望这个保险柜,永远都不要打开!他伸手扣住那扇暗门,重重关了回去!将要掏出的自己那枚玉坠,也收了回去。
儿子的三枚玉坠只能打开第一道门,第二道,需要他的这枚单扣式玉坠。
郎天白、郎临溪和南荣熙跟着郎暮言一起,匆匆来到关注钱丽的地方。
何知闻一路将情况汇报得很清楚,钱丽昨天突然从戒毒所消失不见,他今天派人盘查的时候,发现了她不见了,马上派人找她的行踪。她行色匆匆出现在街头,被何知闻的人逮个正着,何知闻只是诈了一下她郎怀瑜的事情,她马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但是打死也不说这件事情是不是和她有关!
郎暮言进门的时候,钱丽缩在墙角,蜷缩在一起,抱着一头乱发。郎暮言弯下腰,看着她惊慌的脸,轻声说:“钱丽,郎怀瑜和苏剪瞳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谁会知道呢?钱丽缩了缩身体。
也许,上次我让《古道惊风》剧组的全体人员尿检,你觉得是苏剪瞳针对你,所以你产生了报复的想法?
钱丽果然上当,马上反驳说:“不是她还有谁?只有她看到了,我吸食的时候只有她看到了,然后马上全剧组尿检……不是她还有谁?不,不,不是,我已经没有吸毒了,再也没有吸食海洛因了,只是毒瘾上来很难受你知道吗?你懂吗?我吸的只是一种代替品!我没有吸毒了,为什么你们还针对我,还要解除我参演电视剧的合约,还要让我签雪藏协议,还要送我去戒毒所?
郎暮言冷声问:“所以,是你带走了郎怀瑜和苏剪瞳是吗?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想过带走小三爷,是他自己要和苏剪瞳一起。我只要带走苏剪瞳,小三爷是自己跟来的!
所以,郎怀瑜和苏剪瞳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