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剪瞳见那些野菜野味到处都是,扑鼻而来的香味,馋得摇头说:真是不懂享受,这么多好吃的呢,就记挂着吃一碗面。
那次你煮的实在好吃嘛,谁愿意吃他们这些粗人粗手粗脚做出来的东西了。还有呢,我有事情想要请教你呢--我发现我爸,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女人。
那次你煮的实在好吃嘛,谁愿意吃他们这些粗人粗手粗脚做出来的东西了。还有呢,我有事情想要请教你呢。
苏剪瞳将现成的鲫鱼洗好,放进锅里煎好熬汤,一边洗手一边问:说请教这么严重,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我发现我爸,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女人。郎怀瑜煞有介事地说。
啊?郎老师喜欢谁啊?他这么多年孤单一人,喜欢上人真是一件好事情。
郎怀瑜说:可是……我这心里吧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情绪。我妈去世得早,我都没印象也没记忆了。我爸喜欢上什么人,要结婚也是他的自由。但是这个人是邱泽志的老婆ggie,我怎么觉得怪怪的呢?
苏剪瞳听到是邱泽志的遗孀,心里也说不出的奇怪,不过你爸是单身,ggie也是单身,他们在一起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上次ggie和你一起被人绑架,你就不觉得奇怪么?
是有点奇怪,但是我那个时候没心思理会那些事情。对啊,为什么钱丽要同时绑架我和ggie呢?哦,我知道了。苏剪瞳恍然大悟,猜想是因为ggie知道了她的邱泽志的女儿,来见她,所以恰好被钱丽遇上,这样就说得通了。
不过郎怀瑜不明白,你知道什么了?
没什么。邱泽志已经去世了,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苏剪瞳赶忙转移开话题,既然郎老师和她相互喜欢,我们这些小辈孩子,也没那么多说的。你想啊,这么多年追郎老师的女人,没有成百也有上千了,他能喜欢上一个人,是福气,也是缘分。
也是。只是我这心里这段时间老不踏实,你这么一说,我就安心多了。我爸结婚了更好,生个小孩更好,就不用老是管我这管我那了。郎怀瑜大笑着说。
苏剪瞳熬好汤,又开始下面条,给他做了满满一大碗。正要吃呢,叶青和冲进来抱住他,哎哟我的小爷哎,你要吃什么不好弄,怎么到这厨房里来了?要是不小心磕了碰了烫了,太太那里可怎么交差啊?
郎怀瑜笑道:你是怕我烧了你家厨房吧?
哪里话?哪里话?你要烧,有一百个也给你烧了。叶青和一表人才,也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见苏剪瞳也在,笑道,苏小姐也在这啊。
小三爷想吃面,我正在做呢。苏剪瞳围着围裙。
我看还是让小三爷回餐厅吃吧。
我就在这吃,这吃着香。青叔,你不知道妞煮的面条可好吃,味道胜过你们餐厅呢。
苏剪瞳端起面,正好下得有多,叶先生不介意,我就借花献佛请你也吃一碗。
叶青和连忙说:好好好,我正要尝尝呢。不过傅开和芙蓉在上面等着小三爷吃饭,我得先去说一声为好。
他上去说不要紧,芙蓉听说了好奇要下来看看,傅开也跟着下来了,苏剪瞳就只得再下了几碗面给他们吃。
大家就在这厨房里团团围住吃面。
郎暮言缓步踱进餐厅,见里面空无一人,本来说好等他一起吃饭的傅开和芙蓉一个都不见。他有点奇怪,召过一个服务生,服务生告诉他大家都在厨房里吃苏剪瞳做的面条。
他推门走进去,见大家果然吃得热火朝天的,苏剪瞳正在忙着做呢。他的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芙蓉见他进来,笑着说:暮言,苏小姐做的面条果然好吃,你也来尝尝。
叶青和见他面色不愉,说:三哥,忘记了跟你说一声我们都在厨房里,真是该死。不如你也吃面条吧?
我不饿,你们吃。郎暮言平静地说完,走出了厨房。
叶青和本意是讨好苏剪瞳,赞赏她的厨艺,拉近彼此间的关系,才一股脑的聚在厨房来吃她煮的面呢。哪里想到郎暮言看着这景象生那么大气呢?
傅开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幕,继续低下头去吃面。芙蓉吃完后,端着苏剪瞳新做的那一碗走进郎暮言的房间,轻声说:忙了一天了,哪能不饿呢?
放着吧。郎暮言说,你也先回去休息。
我要看着你吃完才能回去休息。
郎暮言不想驳她好意,吃了两口,放下碗,有劳你收拾一下,你也早点休息吧。
芙蓉收碗的手顿了顿,我们之间就一定要这么客气吗?
不然……我要随便指挥你才算是正常的相处之道?
芙蓉只好笑了笑,那也用不着像客人一样的啊。小时候你也还没这么客气呢。
现在跟小的时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小时候还每天吵闹个不休,恨不能打一架呢。
小时候也没见你和其他孩子一起玩。一个你,一个我大哥,从小就是正经八百的样子。
郎暮言说:但是偏偏一个是你大哥,一个做了你丈夫,会很闷?
倒不会。芙蓉笑了,真的不饿吗?还是吃面,或者我重新给你拿点东西来?
不用了。
话说回来,苏小姐的厨艺不错,谁娶了她,是福分。
郎暮言略微拧了眉,没有应声答话。芙蓉收拾好东西,走了出去。
次日大雪封山,那塌方的地方无法修护,大家只好呆在山里不出来。草地上积雪遍布,马儿也无法放出来任他们跑,热闹的山顶变得有点萧条寂寥。
叶朗被打得有点厉害,在床上爬不起来。郎天白打来电话问叶朗的情况,郎暮言如实说了,郎天白也对吸食毒品贩卖毒品的人深恶痛绝,好半天才说:那我回叶老爷子的话。
他回完叶家的人,驱车去了一家咖啡馆。
上一次他去拜祭邱泽志的时候,遇上了ggie,ggie这几年来,经常在意大利和中国两地之间奔波。她将邱泽志遗留下来的财产,很大一部分投入到各项教育、扶助孤儿的事业上,她本来在意大利就有经常做慈善的习惯,这回在中国开始,做得也得心应手。
在新苏桥街投建了泽志小学,郎天白以为为的是苏剪瞳。话语里提起,才知苏剪瞳并不是邱泽志的孩子。
当时郎天白大为惊讶,不过双方都忙着有事,就没有深谈。
这次ggie回来,几次约郎天白,终于敲定了时间。郎怀瑜听到他们之间的电话,才会误以为自己的父亲和ggie产生了感情。
郎天白到的时候,ggie已经到了。ggie始终保持着在国外长大的女人天然的热情开朗,那段情伤的打击过去后,她致力于慈善事业,身上又恢复了卓然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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