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在曾明的公寓里见到曾明,他气势凛然了很多,见到郎暮言和苏剪瞳,握住杯子的手一紧再紧,深深地泛着白,关节凸起来。
他眸子中泛着凉意看着郎暮言,还真是手快,这样都能被你阻止。我等待了这么久的机会,却还是没有将这些内容发布出去。
曾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只是出于你的职业道德和素养的话,当年你将这份资料偷出来,已经就违背了你的职业操守了!苏剪瞳不解地看着他。
你还记得那晚我从郎家拿出的东西啊?你问问郎暮言,这是不是他们活该!
苏剪瞳看着郎暮言,郎暮言似乎竭力在回想什么,终于缓缓开口,曾明,你若果真的想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该回去问问你父亲,而不是一直将所有的怨气都发到我们郎家。我原本以为,这件事情是我们郎家宽宥你们,没有想到你却这样不知足,处处和郎家作对,这些年来,报纸上所有的郎家的负面新闻,都是出自你的手吧?连瞳瞳这么善良无辜,你也好昧着良心写她的负面新闻吗?
是又怎样?难道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曾明倨傲地问。
郎暮言摇了摇头,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当年郎怀瑜的母亲徐瑜心因为吸毒车祸去世,当时开计程车的人是你的母亲,这件事情,郎家当年就查得很清楚,出现车祸跟徐瑜心当时毒瘾发作有关,但是跟你的母亲也未尝没有关系!
曾明怒道:信口雌黄!我母亲开了那么多年车,怎么会导致车祸!
你怎么不问问你父亲和你现在的后妈是什么时候好上的?你怎么不问问当时你母亲为什么神思恍惚?郎暮言厉声以对。
曾明忽然愣住了,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是一直知道,是郎家的人害他失去了母亲,失去了母爱,他一直下定决心,要揭露郎家人的罪恶臭脸。当记者无疑是最好的方法和最方便的捷径。为此,他在这个圈子里一步步的讨好网上爬,就是为了能够在报纸上想发什么就能发什么,记者这顶无冕之王的帽子,可以带来多少便利。
但是他一直在等待最后的机会,所以期间一直和傅开有合作。那些圈子里的秘辛秘闻,对于郎家不利的消息,有很多都是他一手挖掘出来的。尤其是前段时间郎家和方家斗得最厉害的时候报纸上的新闻。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会和母亲也有责任。他只知道徐瑜心离世后,郎家完全没有表态,什么也没有做。那个时候他早就记事了,只记住了郎家人的冷漠和嚣张。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的本身。
郎暮言冷冷地说:这件事大家都有错,所以当时郎家压下了没有公布。你真是太天真了,如果单独以事情来轮,我们郎家想要针对你们,你和你父亲还会有活路吗?我不管你现在跟着谁做事,手里还有多少这样的资料,我希望你能选择在报纸上发,就要承担起发布的后果!
曾明呆愣住,这件事情他确实没有什么把握。要是有把握,也不会等待这么长的时间。而且现在从头到尾想想事情的真相,是他太简单单纯了吗?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苏剪瞳是他最好的朋友,当年和他一起为了苏桥街的那些乡亲奔忙的时候,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当年郎暮言用尽一切手段在暗处帮他为苏桥街的乡亲讨还公道的事情,也还那么清晰。
当年大家都在为自己的前途和理想奔波,大家有过多少热血和奔忙。他到底是在做什么?到底是偏差到哪里去了?
郎暮言本不想再说,但是曾明怎么说也是瞳瞳的朋友,他低声说:曾明,我奉劝你一句,和傅开保持距离!从现在开始!
带着苏剪瞳离开曾明的住处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刚才处理过的那几分报纸已经全部出来了,郎暮言随便买了两分,上面已经被一些无关紧要的新闻代替了。一晚上的奔波和忙碌,他不由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我没有想到曾明跟郎家还有这样的事情。苏剪瞳真是万分意想不到。
我大略能记得一点,不过没有太关注过曾明。当年徐瑜心车祸的事情,跟开车的司机和徐瑜心本身毒瘾发作都有关系,所以……要不然当年爸爸哪里能那么轻易放过曾家?算了,曾明以后怎样,就看他的造化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道路要走,没有别的人可以帮助他选择。
苏剪瞳还是有点担忧,郎暮言笑道:树大招风,这么大个企业和家族,每天免不了有这些烦心事。在可控范围就好。
过完这段时间,咱们出去好好休息一阵吧。看你一直这么累,我心里真舍不得。苏剪瞳抓着他的袖子,温柔地说道。
好啊,你想去哪里啊?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去。度蜜月吧,咱们去度蜜月,一直游玩,走到哪就在哪里停下,哪里有好吃的就停在哪里,到处都去看看,也去德国和美国都看一看。
嗯,还要去维也纳,我好想好想去演奏大厅参观一下。
郎暮言应允,看到前面有一家旅行社,笑道:我们也不要让家里安排了,咱们自己去就好。
好。苏剪瞳甜甜地笑道。
郎暮言真想现在马上带着她就走,什么都不带,进行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走到哪里黑就在哪里歇,到处都走走逛逛,处处都留下他和她的脚步。
真的很想。但是他现在却不能,晚上马上就要有事情,他不能这个时刻离开。有点愧疚地抱着苏剪瞳,瞳瞳,我好爱你。
我也是。苏剪瞳软声回应。
清晨的阳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为他们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漂亮的光华,男人俊美女人靓丽,怎么看都是一对羡慕人的璧人,吸引着晨起的路人侧足观望。
苏剪瞳有点不好意思了,拉着郎暮言的手说:我们走吧,大家都在看我们了。
嗯。郎暮言却掏出手机,在那一刻拍下了两人的合照。这么久以来,两个人还从来没有私底下照过合影,要么就是出现在镜头前,要么就是接受采访的时候。
郎暮言看手机上面,苏剪瞳笑得甜美,脸上有一丝丝的羞意,依偎在他的手臂旁边,任谁都看得出她眼里写满的幸福。他收好手机,只是想一直这样这样的让她幸福下去。
下午时分,苏剪瞳忙着要去参加一个采访,是关于这部电影的,电影即将要上映了,主演出现宣传造势是少不了的。
她化妆的时候,心里总有一丝很紧张的感觉,手心里攥出了一手心的汗水。
她打电话给郎暮言,郎暮言那边声音如常,抱歉地说:瞳瞳,晚上我不能来陪你了。活动结束,我安排了人来接你。
听到他的声音,苏剪瞳才平复下心情。真的很想很想他马上就来到身边,才分隔开半天,就像分开了很久了一样。但是知道他也是忙的,她不能为了自己莫名其妙的小情绪老是去打扰他。苏剪瞳自嘲地笑笑,莫非是快要来例假了,不然人怎么老是这样烦躁不安?
郎临溪抱着可乐子走到她身边,笑道:又不是初次面对这样的场合,干嘛还这么紧张啊?
有点担心而已。苏剪瞳总是觉得心里难安。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想将这种坏情绪传播出去,她勉强笑了笑,没事的,二哥。
有我在,本来就没事。郎临溪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老三亲叮咛万嘱咐拜托我照顾你,我一定将你好好的送回到他手里。
苏剪瞳放下全部的忧虑,点点头,谢谢你,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