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啊,明明做了期满自己的事情,戏耍自己,很可恶,想着殷弑的种种,真的让人很气愤,可是在她小小的耍回去的时候,看着他的紧张害怕,她又是心疼不舍。
凰四觉得自己有些纠结了。她知道,自己是爱这个男人,心疼这个男人的。
可是他轻薄自己,戏耍自己。她的脑海里又是跳出两个小人儿在吵架。
“凰四,他就小小的让你看到他紧张你,害怕你,你就心软了。难道你忘记了,这个男人对你的欺负了吗?这样子男人会知道教训吗?”这个愤怒的凰四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个心软的凰四骂道。
善良心软的凰四当即反驳:“他欺骗我的确不对,可是我不是也欺骗着他吗?我也没有坦诚我不是前身,前身已经死了。我是来自异世的一抹孤魂。我们这是扯平了。”
“扯平?你能够有点出息,有点脑子好不好。怎么可能扯平呢?你期满他是因为,你说出来没有人会相信,你没有戏耍他。这根本就是两码性质的事情。”凶悍愤怒的凰四气得不行。
善良的凰四再度道:“喂,你有没有人性啊,这是他生存之道,他谨慎一些也是很正常的。她是戏耍你,可是每一次有危险也是他出现救你的不是吗?扯平了。”
凰四觉得自己的头想得都快要爆炸了,最后无奈的闭上眼睛睡觉。还是将头贴在殷弑的胸口,专心呼吸他身上淡淡的竹香味道。
可能是殷弑身上淡淡的青竹香味能够让人心神静下来,她逐渐的也沉入梦想之中。
——
北堂旭日是迫切的想要知道,云翳是否真的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因为想要知道,所以,更加的急切,乃至于,本来翔帝放他婚嫁,根本就不需要早朝的,他也迫不及道的上朝,只因为是他想要找机会从云翳的身上取血。
而且北堂旭日是用了心思的。没错,在云翳膳食里下了泻药,而另一边,又是安排了重臣扯了重要的事情向翔帝禀告商讨对策。
诚如北堂旭日所希望的那样,云翳想要出恭,大臣禀告,南诏国发生的事情,将事情牵引到了殷弑的身上。有人追查赫连冉之死,当然值得翔帝重视,也引起了翔帝对殷弑的怀疑。
也是因为如此,北堂旭日这才有机会,拦了要替云翳出恭的宫女,询问几句,借由这个机会,北堂旭日暗暗的从云翳的身上取了鲜血,找了一个隐蔽之处,拿出宽袖之中的琉璃杯,刺破自己的手指,也同样的滴入一滴鲜血。
黑眸灼灼的凝视着琉璃杯子里的两滴鲜血。
心中默默的含着两个字,兼容,兼容。
只是他将琉璃杯子都要瞪穿了,那两滴鲜血一直就不融合在一起,北堂旭日的脸色冷硬之际,双眸里布满了狂怒。血腥的肃杀在他的眼中翻涌。
殷璃?你再一次戏耍了我。
这个女人,他是想要相信她的,可是云翳不是自己的孩子,云翳和自己的鲜血不相容。
本来他还在内心里自我安慰,只要云翳的鲜血和自己相容,那么就是说这只是一种奇怪的现象,一个人的血和两个人相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