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不要问了,一切都过去了,这种事以后应该不会再生了。”解东把腰带扣摁上了。
沈莉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她慢慢立起身。说:“你在外面做什么我不管,也没有权力再管你了。但是,我要你对儿子负责,我可以没有丈夫,但儿子不能没有爸爸。你也看出来了,儿子对你感情深厚,充满依恋,你一回来,他就成了你的跟屁虫。所以,我请你再冒险之时,想一想,你还有个儿子需要你。”说着说着,沈莉的眼圈就红了。
她的情绪感染了解东,解东伸手要把她往怀里揽,沈莉硬着身子不肯倒向他的怀抱,她是个坚强的女人,不想随随便便地就低头。
解东没有强迫她,用双手扶住她地肩头,说:“你说的话,我记住了,我永远不会忘记,我还有个家的。”
“不要用家这个字眼,记住你有个儿子就行了。”她依然刻薄。
………………
儿子在放暑假,解东决定带着他一起回老家,看望老母亲。
看着沈莉大包小包地往车上敛鑊东西,解东忍不住,劝她道:“与我们一起回去吧,咱到海水浴场玩玩,你有好多年没下海了。”
沈莉摇头,“这面离不开,你们去玩吧,注意安全。”
儿子也抓住她的胳膊摇动,“妈妈,与我们一起去吧。”
沈莉的一只手扶到儿子的头上,说:“妈妈有事情,离不开,你到了奶奶家要听话,别惹奶奶生气。”
“奶奶才不会生我地气呢。”儿子一脸的骄傲,他也知道谁更惯他。
解东点燃动机后没有立即启动,透过车窗看向沈莉。他忽然在心里对她滋生出一种强烈的依恋感,使他迈不开离去的脚步了。
解东下车。
“你还是随我们一起去吧,你工作与忙碌的目的是什么?钱可以不挣,大不了把影楼关了就是啦。”解东对沈莉说。
沈莉的头转向一边,许久才转回来,眼圈是红的。
“你在可怜我吗?”她问。
解东的怒气上升,但他克制住啦,“咱们俩都在彼此折磨对方,但真正的分离谁也做不到,离婚这么长时间了,我们依然是从前地样子,这就是个明证。女强人要做,但男人真正需要地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妻子,男人地幸福指数怎样来衡量?就看他是否拥有一个懂他爱他体贴他,知道满足的妻子。这是男人对女人的要求,那女人对男人的要求是什么呢?我觉得,不外乎有这么几点:忠诚、关怀、爱家也爱她。当然这几项的前提是要有充足的物质条件。我们俩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有它的偶然性,但同时也得承认,我们都达不到以上几条的要求,其中我得负主要的责任。可你这个处处要强的女强人也得给我个做好男人的机会啊。我认为,在你的内心深处并不是那么在意我在外面是否有女人,而是在意我现在有了自己的事业,不再是你私人拥有的家庭夫男,你心里失衡了。”
“你不要冷笑,这么多年我早已品出了个中滋味,从我们认识的那天起,你就恨不能把我拴到你的腰带上,走哪拎到哪,生怕我被谁抢了去似的……”
“你太自作多情啦。”沈莉的脸上写满嘲讽。
“可能吧。我前几年工作不顺利,有我自己的原因,社会的因素,但最主要的症候在你的身上,你不是不让我工作,但我的工作必须是你能摸得着看得见的,否则,你一再地干涉和挡驾。你的爱有点过于自私,而你本人也太过骄傲啦,你的老公——我在压抑中逃离了家门,从此摆脱了女主的压迫,农奴翻身得解放了。而你也要逃离,逃离这个不被你完全掌控的家。说到底,你这是在赌气,而赌气的对象就是你自己。你在报纸上看到站在我身边的女人比你要年轻,嘿嘿,比你更漂亮,所以你受不了了。如果是一个能力一般,相貌平平的女人,你可能根本不会放在身上,因为你很骄傲。站在我身边的女人叫王晶,是港岛隆鑫集团的董事长。我想你应该知道了。她的高贵与美丽击毁了你的自信,所以,你宁肯放弃老公,也要保住你的自尊心不受伤害。女皇阁下,我分析的还有几分道理吗?”
“狗臭屁,满嘴的胡说八道。”嘿嘿,骂人不是男人的专利,女人有时也会爆粗口的,只是要看她急到什么份上。
“你急了,说明有些话我说到了点子上,我今天把这些怀疑或说疑问讲出来,就是一个目的,不管我做对或做错了多少事情,请儿子他娘不要再用那所谓的刚强压抑自己,让我们试着找回些从前吧,我爱家,对家的牵挂,这一点请你不要怀疑。”
“解东,你就是一个混蛋!”
“嗯。”解东点头,“这样骂我的不只是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