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好奇,不解问:“师姐,你为何确定那些神迹是假的?”
李掌柜也好奇,等待杜青雪的回答。
杜青雪笑笑,“就拿土里长出来佛像的神迹,萧郁在那个坑里找到黄豆皮,而且里面还有一股豆腥味。
由此可以推断,在石像下面放上黄豆,不停在上面浇水。遇到水,豆子长成豆芽,就把佛像顶出来了。你们不相信的话,做个实验就能明白了。”
李掌柜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也觉得有股怪味,而且周围的土壤比较湿润,跟其他地方干燥,大相径庭。
那河里的铜铸鎏金的佛像,浮在水面上屹立不倒,那可是所有人都看到的,而且还摸到的。
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我派出去的人,还亲手摸了佛像,的确铜铸鎏金的佛像,三四百斤呢!几个人才能抬起来。”
“因为你们摸到的那个铜像是真的铜像,但水里的那个不是。”杜青雪嗤笑,“所有人摸到的铜像都是岸上的铜像,但水里的佛像,没有一个摸过。
我曾经亲自询问萧郁身边的侍卫萧大,佛像被抬上来的时候,走得很慢,并不是全部都在众人的视线之下,有大约四丈的距离有大石头遮挡。
但现在那些大石头已经不存在了,光秃秃的成了平地。那里又不是路,并没有妨碍,无缘无故在当天晚上一大堆石头不见了,不觉得奇怪吗?难道不是在遮掩什么吗?”
李掌柜听到这话,浑身一震,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虽然相信所谓的神迹,总觉得怪怪的,心里觉得不对劲。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足以证明,所谓的神迹,只不过是故弄玄虚。”
杜青雪点头,“反正我不信,那个慧静大师是个天阉,现在又成了国师,所以才能直接住在皇宫里。
他的医术不错,给皇帝治病,逐渐得到皇帝的信任。苦禅教虽然擅长毒术,但也有医术传承。
因此,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慧静大师是苦禅教的人,但我直觉告诉我,他就是。”
李掌柜神色凝重,“少观主,如果是这样,那么苦禅教可能在下一盘大棋,就连皇帝可能都是他们的棋子。”
杜青雪点头,“苦禅教深入到皇室,渗透朝廷官员,这才是最令人心悸的。李掌柜你继续派人盯着大林寺,让在宫里咱们的人小心谨慎,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
李掌柜拱手应下,“是,少观主。不过以属下对苦禅教的了解,他们之所以冒险从上而下,可见他们从下而上的计策,并不奏效。”
杜青雪笑了,深以为然,“对,从下而上,风险小,而且效果好,正符合苦禅教,贪欢贪财,无拘无束的行事风格。
他们苦禅教就算再厉害,他们没能力颠覆皇权,故而这些年一直在下面活动,但被我们阳明观打压,在中原并没有生存之地。
正因为从下而上的手段,都失败了,所以他们才决定从上而下,没想到居然真的入了皇帝的眼。”
李掌柜心事重重,“皇帝金口玉言,那就是圣旨。如果慧静大师在皇帝面前说我们阳明观的坏话,以后阳明观前途堪忧。”
杜青雪冷笑,看向远处,“阳明观数百年来,跟苦禅教一直争斗。其实也不是都占上风,但最后我们还是胜利了。
靠的是咱们的医术,靠的是咱们的医者仁心,靠的是所有人众志成城。一起努力。这一次,也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