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浣溪抿唇坐在临窗的暖炕上,脸颊上还带着几分愠怒之色。
大哥他说话也太过偏颇了吧?
他这五年的时间通共也就只回来过那么一两次,对周文修应该也并不了解吧?
那又为何要出口中伤呢?
说他纨绔轻浮,说他游手好闲,说他胸无大志……
林浣溪的俏脸绷得紧紧的,胀鼓鼓的小胸脯也是快速的一起一伏。
“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白芷端着一杯清茶走过来,放在炕几上,有些不解的问道:“难道是刚刚和世子吵架了吗?”
“我才没空和他吵架呢。”林浣溪气呼呼的说道:“他既是候府的世子,又高高在上的将军,还是我的大哥,我哪里敢和他吵架?”
“那您这是怎么了?”白芷抿唇浅笑,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形。
“我就是有点儿生气。”林浣溪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拍着炕几:“你说说凭什么啊?大哥他不也好几年没回来盛京了吗?怎么一回来就对别人品头论足的,还说人家纨绔轻浮,整日出入烟花之地?好像他亲眼看见了一样……”
“原来大小姐是为这个生气啊。”白芷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道:“其实世子说的也并不是假话,几年前,坊间确实传闻,瑞王殿下空有一身武功却无心国家社稷,终日只知留恋烟花之所……奴婢还记得,那个时候大家都说,瑞王殿下这一辈子也就只能是个皇子了,不成想两年前居然还封了王……”
“原来周文修以前这么不靠谱啊?”林浣溪单手托着下巴:“居然终日留恋烟花之所……”
当初居然还有脸和自己说什么“初吻”,真是太可恶了。
“不过这两年坊间好像就没有那么多不好的传闻了。”白芷略微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问道:“大小姐是不是喜欢瑞王殿下啊?”
“呸呸呸……胡说什么呢。”林浣溪的一张俏脸瞬间涨的通红,连耳朵尖儿都染上了一层红晕,火烧火燎的像是会燃起来一样:“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
看着林浣溪嘴硬的样子,白芷忍不住的轻笑出声:“其实奴婢觉得瑞王殿下挺好的,每次大小姐遇到难题的时候,瑞王殿下总会及时出现,可见他的心里是装着大小姐的。就像之前咱们的马车惊了,瑞王殿下拼着受重伤也要救您。还有这一次,若不是瑞王殿下……”
“停停停……”林浣溪坐直了身子,做了一个“停”的手势,咕哝道:“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我欠了他很多一样……”
“诶,不对,我刚刚又没说我大哥批评的人是周文修,你怎么就扯到周文修的头上了?”林浣溪一开始只顾着和林初阳生气了,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问道。
“大小姐不是刚刚说了吗?世子说此人终日留恋烟花场所……”白芷眨眨眼睛回答道。
“那也不对。”林浣溪狐疑的看着白芷:“这留恋烟花场所的人可海了去了,你凭什么就能断定是周文修?”
“可是值得大小姐不惜和世子吵架也要维护的人,就只有一个啊。”白芷的话,如同一道惊雷一般,瞬间将林浣溪霹的外焦里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