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七人的脚步都非常的轻盈,但韦坚府中却是闹翻了天,负责看家护院的武师都起来了,大呼小叫的声音十分杂沓,灯火也立即明亮了起来。
舍瓦甚为奇怪,这样的情况,秘密控制韦坚的愿望已经落空,唐朝却不下令退走,反而还继续深入,但他是统帅,他的话就是命令,六人只得遵守。
七人很快的到达了书房,从东西南北四个方面包围了这幢精巧的房子。
书房里的灯光亮了起来,韦坚身穿单衣,对身边的一个青年怒道:“苟三,你出去看看,到底生了什么事?”
“是,大人,你,你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了!”苟三担心的道。
“你不用管我,你立即组织全府家人,务必要生擒刺客,我这里你不用管,快去!”韦坚有些怒的样子。
苟三是韦坚的贴身家人,武功不错,又极听话,极得大人和夫人的爱护,见韦坚怒,再也顾不得别的,当下奔出去了。
只见韦坚冷笑一声:“唐朝,会是你吗?我猜肯定是你索命来了,可本相这条**命,岂是你想拿就拿得走的吗?”
完这话,他忽然吹熄了蜡烛,钻进了帐子,似乎睡觉去了。
这样的时候,他会安得下心睡觉?荷塘中那样悠长的七声尖叫,他会听不到?
唐朝随即来到书房门外,一脚踹开了房门,打火点燃了火折子,自己手上的力量足够应付任何变故,也不去惧他,果然没有遇到抵抗,屋中景物一收眼底,屋中除了文房四宝之外,就只有一张宽大的床。
韦坚貌似清正,的确也做得可以,他平时就在这书房里,睡觉的时候也在这里,以他这样的年龄,早不亲近女色,毕竟,六十多岁的人了,身体要紧,有些地方不听使唤,免得那些妻妾见了在背后笑他,偶一为之,也只敢和妻郑氏玩玩。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床,因为只有这才是特别的地方。
专信呼啦的一声拉开了帘子,床上空空如也,哪里有韦坚的影子。
所有人的脸上都变了颜色,难道,得到的情报有误?
唐朝一个箭步抢前,**了**被窝,脸上忽然出冷笑,一脚将床踹开,一个地道的入口就出现在大家面前,唐朝立即喝道:“舍瓦义父守住地道入口,我带他们五人亲自抓敌!”手持蜡烛,当先钻了进去,专氏五虎紧紧跟随。
以唐朝现在的武功,耳力极佳,刚一进入秘道,立即听到了呼呼的喘息声以及仓促的脚步声。
只因地道之中声音容易传递,很远的地方出声音也能被听到,仿佛一根导管。
地道宽大而舒服,显然,韦坚修这玩意的时候着实花了不少心血,唐朝随即加快了步子,他不知道这地道中有多长,自己追不追得上韦坚。
韦坚平时就用的这条地道出入,除了他的贴身保卫苟三之外,别的没有人知道,对这条地道,自是熟悉之极,想到前来刺杀自己之人踏上了自己布置的暗哨,交代了苟三几句之后,立即避进了这条地道中,度也是极快。
但他再也想不到,自己的度还是快不过唐朝。
正在他打开地道的盖子,想钻进了她妻郑氏被卧里的时候,唐朝紧随着他的脚步,跳了出去,呵呵一声冷笑:“站住!”
被子里一个女人赤身出了一声尖叫,正是韦坚的二夫人梁氏,三十七八年纪,妖娆异常,她本满心欢喜,这老头子终于熬不住了,来找自己了,哪里想到这老头子的身后却出现了一个蒙面黑衣人的身影。
但唐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按住了这个女人的嘴,同时伸指在她的“颊车**”上一弹,她的声带立即不出任何声音,惊骇的看着唐朝,同时,她看到了唐朝的身后,6续的出现了五个蒙面人。
韦坚一直希望凭着自己对地道的熟悉抢先一步逃走,但使他失望的是,他并不能如愿,身后的这些人脚步太快了,他这个没有学过武功的人,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形势已经很明显,要是自己出一声尖叫,他有可能立即死在这黑衣人的手下。
唐朝见一切都如自己所愿,忽然拉下了脸上的蒙面罩,笑道:“韦大人,久违了?”
韦坚虽然冷静,但看到追上自己的人居然是唐朝本人的时候,脸上也不禁露出惊诧的神色,苦笑道:“唐大人,我早知你会来,可是想不到你会亲自来?”
唐朝就冷笑一声:“废话少,先吃下这个吧!”
这个时候,唐朝的掌心就滴溜溜的出现了一颗火红的药丸,正是迷心控制人的“红丸”,一旦服下,除了施法者给你解药之外,毫无办法,不然,一年之后毒而死。
韦坚知道,这东西一定是厉害得紧,服用不得,想拖延点时间,正想点废话。
但唐朝哪里给他这个机会,一手按住他的迎香**,他的嘴巴自动的张开,弹,那颗药丸就骨碌碌的进了他的肚子,随即点了他的中廷**,使他全身不能动弹,要想呕吐出来,也是不能。
这个时候,唐朝的心情大好,他知道,与其杀了这老家伙,倒不如控制他来得便宜,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作怪?
舍瓦的心中,忽然升起强烈的战意,他感觉到,一个大敌正靠近他。
一声尖啸,一个白色的身影迅的靠进了书房。
书房中亮着灯,明晃晃的,将舍瓦的身形投**在墙壁上,好长好长。
这个时候,舍瓦看到了一个白衣人施施然的走了进来,他的脚步轻盈得可怕,背负长剑,这使他整个的人,都带给人一种洁净得出尘的感觉。
这人五十上下年纪,比舍瓦还大着几岁,但看上去和舍瓦的年纪差不多,这是武功已经到了极高的境界,人体的代谢功能十分强大才会出现的表征。
舍瓦忽然拉下了自己的面罩,笑了:“你我已非止一次见面,我今天来在这里,你当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这白衣人也笑道:“舍瓦果然是南诏的大英雄,大豪杰,做事不喜欢拐弯抹角,好好,我也直爽点,我姓李,名南靖,丐帮的前任帮主就是我!”
“你,果然是你!”舍瓦眼中显出佩服的神色,却奇怪的问道:“我久闻你是丐帮帮主,怎么现在变成了前任帮主?”
李南靖就叹息的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江湖中英才辈出,也是该我这样的人让贤的时候了。”
“哦,”舍瓦甚觉不解,见他的意思,似乎不愿立即和自己动手,但全身都在戒备中,不再话,他知道,这里是韦坚的府邸,可不能多耽,他曾经在西去山东的路上和这人的长枪交过手,现在一对一的交手,也没有制胜的把握,要是韦府中再出现几个像专信那样的高手来对付自己,处境可是十分的不利。
两人的神色都凝重起来,他们知道,这一战的后果,这一战,再不是在去山东路上的那一战,而是事关自己声名,而且高手相争,出现死伤,也在情理之中,全神对待!
谁知道,就在这样的时候,唐朝和韦坚却大模大样的从里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道:“两位不必比武了吧?”
韦坚也赶紧道:“李大侠,不比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呵呵,自己人。”
这些话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显然,他是被迫这样的的。
两人终于从一触即的情况下收起全身劲力。
这个时候,唐朝就道:“韦大人,夤夜来访,实在是冒昧了,告辞!”
韦坚就道:“唐大人,您老慢走,我,我改日再来谢罪,以前是多有得罪啦?”
唐朝听他话这样谦卑,甚为满意:“好好,韦相爷客气了,告辞!”
带着舍瓦等人,很快的离开了,从荷塘离去,这一次,七人都是一跃丈余,再没有将荷塘的那个尖叫装置触**,竟是高调而来,低调而去。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唐朝铩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