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你现在明白本宫为什么会讨厌你了,那我想问你,你接下来该怎么做啊?”她说话的时候,一双桃花眼直钩钩的看着唐朝,有玩味和欣赏的味道。
唐朝就道:“我自然会将还没有送出的六名绝色的汉人美女带回中原,不过,却有一个条件。”
“放肆!在本宫面前,也有你谈条件的资格么,不过不妨说来听听?”罗兰阏氏眼中有戏谑的味道,这是长期处在高位的人无形中形成的一种生杀予夺的威严。
“我想和贵国签订一份在最近三年内互不侵犯的盟约,同时,我想向尊敬的阏氏阁下借兵一万!”他平静的说了出来。
罗兰阏氏的脸忽然间变得无比的难以置信,然后,说道:“荒唐!订立盟约倒还情有可原,但突厥和唐朝,向来不睦,岂肯借兵给你这样的一个边关臣子,本宫生平见过不少的厚颜无耻之徒,却没有一个比得上你唐朝的,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李隆基和你翁婿之间不和,故意派你镇守安西都护府,想找个借口将你贬斥了,让你回到长安好好的做你的新灵驸马,只给你留了一万兵马,我儿出使唐朝,和你一起回到燕然山,尽知你军中虚实,本宫现在只须派三万骑兵,就可以立即占领安西,控制丝绸之路,你还敢在我面前张狂?”
唐朝在猜到他有这样的表情,倒也并不惊诧:“我想,阏氏会答应我的!虽然,我现在说这句话,您或许不信,但是这样的形势下,您不得不答应,您也不想想,可汗刚刚驾崩,策立了新可汗,突厥国中看似平静,但却暗潮汹涌,要是我的情报没有错的话,旭烈升大帅是和阏氏您一路的人,但是生查却一直和旭烈升不和,他是突厥过中三朝元老,在满朝文武之中有很大的威信,一旦生出什么事来,阏氏的您座下的江山,恐怕得易主了,您现在的处境,能立即调动三万大军攻击安西都护府,而不害怕朝中生动乱吗?”
罗兰阏氏像看着鬼一样的看着唐朝,他不知道唐朝为什么在自己的土地上说话还敢这样的嚣张!
不错,唐朝所说的话没有错,的确是将他现在的处境看得清楚,但说话的语气却充满了威胁之意,再加上刚才自己在他面前试图要脱衣服,这男人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波动,这就使她产生了一种感觉——面前的这个男人可以支配自己!
这是一种很郁闷的情感,尤其是像她这样高高在上的皇后,平生除了太后,连自己的丈夫可汗对他都一直是客客气气的,这是一个软硬不吃的家伙,心智冷静无比,我无论什么样的招数用在他的身上,似乎都起不到作用,也就在刹那之间,她心中升一种无助的感觉!
他可不知道,这就是霸气的威压。一般上过战场,经过生死搏杀的人,身上都有一种凌厉的杀气,更不用说唐朝这样身经百战,武功已入化境的人了,一旦将真气凝练,无形之中就会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
要不在自己的地盘,罗兰阏氏又长期养成了高贵的气质,她毫无武功,恐怕只需要被唐朝的眼睛一瞪就会心灵脆弱。不过在唐朝强大的气机压迫下,罗兰阏氏的神魂并没有失守,只是坐回了椅子,声音微弱的吩咐身边的太监:“去请旭烈升元帅火到安乐宫来,说有国家大事相商!”
唐朝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闻言微微一笑,并不阻拦,见气势的威慑已经奏效,收起了全身的气血。
刹那之间,罗兰阏氏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恐怖气息,看着唐朝的时候,又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就以她这样的年纪,心中还是闪过了一丝绮念,要是和这样的男人有过一段因缘,那该是多么好的事情啊?
唐朝刚才震慑阏氏,用的是一种十分奇特的内功运行方法,全力运行周身的气血,将自己的精气神都聚集到体外,产生一种威势。在他这样的化境高手而言,只不过是小事一桩,他全力运功的时候,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的血液如山泉一样汩汩流动的声音。
“唐朝,也许,你刚才说的话也有道理,你代表大唐朝出使,不卑不亢,的确很令人心折,但你所提的要求,本宫是无论如何不肯答应的,至于你送的礼物,倒还真的是大方,本宫听说,李隆基不给你一兵一卒,也不任何粮草,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她的说话果然缓和了下来,不过言辞依旧很锋利。她刚才的气势被唐朝压制住了,心中憋闷得很,极力想立即扭转这种状况,开始在心理上攻击唐朝,这就是一种微妙的心理战,而她在这方面的修为的确也很深。就拿现在这句话来说,要说钱是皇上给的,没有人信,反是大笑话,要说自己贪污,又说不出口,叫人无法回答。
只要达到了使唐朝很难开口的情况,她的心理攻势就成功了。
好厉害的女人,但这点把戏,在经历过千人答辩的唐朝而言,只不过是小菜一碟。当初,在漳州一中读书的时候,他可是班里出名的答辩高手,在全校辩论“上网有利还是有弊”一课题的时候,他站在反方,将对手驳斥得体无完肤。
只见唐朝微微一笑:“呵呵,在下这点钱,不是皇上给的,也不是贪污受贿所得,而是来自一场小小的战斗,您知道霍伤这个人吧,他是黄风山的马贼头目,见安西都护空虚,所以带了三万马贼进攻我,被鄙人略施手段,杀了个大败亏输,逃回阿拉伯沙漠中的黄风山去了。用来送阏氏和旭烈升大帅的礼物,不过是顺手牵羊之举,有礼节不周之处,还请阏氏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