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躺在床上的梦姨还在不停的流失血液,也就是在不停的流逝生命。
夏甜比谁都知道女人的身体状况,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等了。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让她自己通过子宫收缩来止血已经是不可能,华夏俗语说“死马当活马医”,事到如今,夏甜也只能选择相信司夜。
反正最坏的情况……
女孩放开给梦姨按摩的手,快步走到男人身边接过贝壳碗,发现里面的鲜血已经有些凝固,的确是不能再等了。
“直接喂下去就行,这样的出血量,一碗也够了。”司夜在后面补充,说完就离开了山洞,还很贴心的重新把门帘整理好。
夏甜看着手上已经开始氧化的鲜红血液,静默了几秒,选择一点不剩的给梦姨喂了进去。
……
山洞外,河小心翼翼的抱着用兽皮包裹的小孩子,时不时分心侍弄一下篝火。
山洞里的血腥味很浓,他是一个正常的雄性兽人,虽然未成年,但还是闻得出这个出血量不一般,比部落里任何雌性生产都要多。
夏姐姐一直没有出来,司夜哥哥刚刚进去了也没有回来,情况很严重吗?
他想起巫医说过的话,梦姨该不会……
“想什么?别担心了,你梦姨不会有事的。”司夜喑哑的声音从后面低低传来,挨着他坐下,双手接过了男孩手里的襁褓,动作熟练的抱在怀里。
他一个人独来独往习惯了,遇到的人对他也是恶意多一些,很少见到像夏甜那样对他没有偏见没有歧视的人。
他看得出,这些人和女孩的关系不一般,不是家人却比家人更重要。
爱屋及乌,他也把梦姨和这个孩子当成了自己人,说起话来温和了很多,“天不早了,你早点睡。”
“我……我睡不着。”小男孩嘴巴嘟着,有些闷闷不乐的低着头,“他们说,梦姨和她的幼崽会死掉……”
“不会的。”司夜的声音透着安稳人心的力量,“你要相信你夏姐姐。不过你胆子很大,你不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