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佩斯很想说:尊贵的小姐,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麻烦你能不能真诚一点,把油炸鬼里的辣椒酱给抹掉!
好辣狗的,知不道!
“佩斯,你可没有前两天乖了哦!”
苏卿咬了口抹有辣椒酱的油炸鬼,这是她跟着大哥苏察学的,味道很不错。
“佩斯,你不吃的话,那我可给伽德罗吃了啊!”
一只橘猫正从屋顶顺着下水管下来,苏卿咧嘴冲对方招了招手,橘猫懂事地“喵”回了一声。
“汪……伽德罗,你要是够朋友,就别吃!”
“喵……愚蠢的佩斯,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站在你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是暴君大人爱不释手的小棉袄!”
“汪汪……墙头草伽德罗,是你没看明白,这个院子里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可是另外那个女人!”
“喵……同意!”
橘猫伽德罗跑了过来,顺势钻进苏卿敞开的怀抱,用猫头蹭了蹭对方手臂。
“伽德罗,佩斯不喜欢吃油炸鬼,你喜欢吃吗?”
苏卿摸着伽德罗刻意露出的肚子,晃了晃手里的油炸鬼。
“喵……”
“伽德罗真乖!”
“汪……墙头草,没有底线……”
“叔叔,婶婶,我吃好了,我要上楼冲个澡!”
苏察放下筷子,起身上楼。
进屋冲了个澡,换上婶婶放在床尾的衣服,苏察满足地伸了个懒腰。
回来这三天,他由内而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这种轻松是在那个梦里,他孤零零坐在空无一人的高台之上,目睹那一幕又一幕诡异,内心的惶恐不安无人诉说!
那种感觉现在回忆起来,好像明明被高台下万万人信仰,他的内心应该是充实且有力量的。
但那一刻,他的内心却极度空虚,空虚的就如同无底洞,高台下万万信徒的狂热呐喊,那即将竖起的神像,以及可以夺回的神位,一切的一切都无法将其填满。
但当叔叔来到身前那一刻,他的心顷刻被一股莫名的温暖充斥且塞满。
那些压在他身上的,既看不到又摸不着,却令他紧张到近乎崩溃的东西,须臾从他身上消失了干净。
轻松在那一刻取代了原本压在他身上的某些东西,整个灵魂感觉都能飘起来!
那根连接着他和席勒一家的线,
甚至还有其他存在但尚未发现的线,统统都消失不见!
他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他隐隐明白这一切都是拜叔叔所赐!
“暴君,啧啧,听起来好威风的名字!”
橘猫伽德罗从窗口爬了进来,跳在苏察肩膀,听苏察喃喃自语了这么一句。
“你婶婶朱蒂或许是唯一那个能让暴君大人变成乖顺小猫的伟大存在,一物降一物,这就是暴君大人说的来自遥远东方大陆的神秘咒语吧!”
橘猫伽德罗舔了舔毛茸茸的爪子,替苏察按下耳朵旁飞起的一小撮头发。
“这是叔叔说的?”
“不不不,我是从佩斯的狗嘴里听来的!”
“那条狗还说了什么?”
“让喵我想想……他还说婶婶做的蛋糕很美味!
不过就是给他蛋糕的那位比狗还丑的海盗很倒胃口!”
海盗,在苏察印象里是直接和杰克船长划等号的。
苏察站在窗前,望着楼下小院里正冲他晃尾巴示好的大狗,任由那团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沸腾,
“我是杰克船长。独此一家,如假包换。”
“欢迎来到加勒比,亲爱的,我们是地地道道的大坏蛋。”
“大人,你有在听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