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腋毛,也是Y毛!”
回到宾馆里面,我瞅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眼眶呈现人为的熊猫化,这当然是某披着人皮的异形杰作。
“闭嘴,再说一个Y字,我就把你身上所有的Y毛统统拔光!”
朱文清怒气冲冲地吼道,她是一个天然运动者,信仰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的原则,连耳孔都没有穿,自然不会剃腋毛了,所以不小心被我误会,以为是那里的毛。
“你们别说,最惨的是我。好歹你们掉的毛有和没有都一样,可是我呢?最重要的眉毛啊!何况我是明星!”
由于白木箱散发可怕的去毛神光,不知名的恐惧感压倒了我们,三人暂时结成统一战线,回到我们居住的宾馆里,每个人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照镜子。我看眼眶,莉娅儿看眉毛,朱文清脱了上衣,看光秃秃的胳肢窝。
但是朱文清不免对莉娅儿的美貌妒忌三分,此刻看到心头大患变成了丑女人,不禁乐开怀,笑嘻嘻地说道:“你现在是在日本发展吗?”
“是啊!”
“日本古代的时候,女人不是以没有眉毛为美吗?你就带动一股复古潮流吧!嗷呵呵!”
莉娅儿恼羞成怒,却又不能发作。
我赶忙劝架,但是对于心怀仇恨的两个女人,直接上去几乎等于**从太空返回地球的下场,所以我施展慕容家的绝学,斗转星移,赶忙换话题:“咦,我就奇怪,不是说一打开白箱子,现场的活人都会被熔化,可是我们紧紧掉了几根毛呢?里面有什么玄机?”
“等等,这是什么?”
朱文清指着被打开的箱子的两侧,慢慢浮现出了几个古怪的金色符号,似文字又不象文字,似图案又不是图案,瞬间就如沙滩上的城堡被海水冲掉,转眼消失了。
这是……我和朱文清看得目瞪口呆。
“是甲骨文,我认出来了!”朱文清很快反应过来,我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虽然品行恶劣,但是至少是哈佛大学东方文学系的高材生,认识几个甲骨文也很正常。
她马上拿起一支笔,飞快地在茶几上画下了甲骨文和另外一种方方正正,但是不知名的图案。皱着眉头研究了一会儿,豁然开朗地说道:“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这是一种‘消除’的诅咒!某位精通诅咒法术的人,在箱子里写下了咒文,保护箱子不被其他人打开。我想,写这个咒文的人,一定是极力保护北京人头盖骨的学者了。相传中国的诅咒术形成于信奉鬼神的殷商时期,所以咒文都是用甲骨文写成的。当年参与北京人头盖骨化石科考的人员之中,有很多人精通甲骨文,因此会诅咒术也很正常。但是我很奇怪,中国的诅咒术是直接针对人体,中了之后,通常七孔流血而亡,或者天打雷劈。但是怎么会形成‘消除’这个可怕的邪术呢?难道与另外一种不知名的图案有关吗?这是什么呢?”
“那是南美的玛雅文字!”另外一个女人说道,这是莉娅儿。
我顿时恍然大悟,第二种虽然有点眼熟,却怎么也想不到是什么文字。原来竟然是美洲的玛雅文字!
莉娅儿说道:“这果然和我的祖父有关,他是古代玛雅已经失传的骷髅魔术传人!”
朱文清紧紧皱起来的眉毛逐渐舒展开,说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当然负责押运的两人之一的江文中,北京大学考古系毕业,出身于湘西,擅长诅咒术。恐怕当年为了保护北京人头盖骨化石,他们在箱子上下了诅咒。但是事情的发展大大超乎两个人的意料之外,两种不同文明的古老诅咒叠加的结果,产生了不可预料的可怕结果。于是当日本人强行夺取了存放北京人头盖骨化石的木箱之后,由日本的科学家研究。当他们把木箱打开的时候,可怕的熔化白光发出了!因为没有人存活下来,也就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加之日本很快就战败投降,于是箱子一直被密封起来,直到近日才被打开,产生了可怕的活人熔化事件。”
“但是,为什么我们都没有死掉,而日本人却死光了呢?”我疑问道。
朱文清指着原本放在箱子里的骷髅头,说道:“答案可能就在这里。我在网上查了一下,这个骷髅头,极有可能是是几十年前,七三一部队捉来的中国俘虏,拿做活人实验后留下的。中间的那个孔,据说是为了观察大脑,在不麻醉的情况下,活活钻出来的。”
我和莉娅儿不约而同地惊叹一声。难怪日本公安会苦苦追踪,日本政府在二战劳工问题上向来暧昧,甚至不惜把挖出的劳工遗骸毁尸灭迹,以达到逃避罪责的目的。
朱文清说道:“我以为,木箱死亡诅咒的发动,需要一定的引介。目前我们把木箱打开着,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所以即使下了咒语,也不会产生作用。但是一旦安放了引介,诅咒就可以发动了。发动诅咒的最终力量,就是怨恨!被抓的中国俘虏,让日本人活生生的实验了,即使死后,依旧无比怨恨日本人。当诅咒发动的时候,死掉的当然只是日本人了!幸好我们没有碰到北京人头盖骨化石的那个,因为北京人可不是‘人’。他和现代的人类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完全可以说,现代人类的祖先,非洲智人来到了东亚之后,激烈的竞争才使得北京人灭绝。所以他是对所有人类的怨恨!要是我们碰到,也会化作灰烬的。”
既然已经把祖父的清白洗清了,莉娅儿欢欢喜喜。我们也联系了小林善季,叫他过来收拾善后,虽然没有找到北京人的头盖骨化石,但是一亿元也足够我们花费了。
不过小林善季有点怪癖,居然把地点约在一个荒凉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孤单的路灯散发出凄冷的***,照明了大半条街道。有时一阵凉风掠过,卷起地上的废报纸,特别清冷。难怪这种气氛感染了我,使我特别觉得阴冷!
远处慢慢踱步过来一个黑色的人形,待到走进了,我们终于看清,原来就是小林善季,他左手提着一个箱子,大概是给我们的报酬吧。
朱文清迎上去,说道:“虽然没有找到北京人头盖骨的化石,不过,事情的真相我们替你搞清楚了。”
“哦,这样也好,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文清简略地把事情交代完,小林善季不住点点头,末了问道:“有一句中国古话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什么?”
“兔死狗烹!”
我们顿时脸色大变,只见小林善季打开了那个皮箱,里面根本不是报酬,只是一些一件黑色的衣服,居然慢慢站起来一个人,这个人浑身都裹在一件黑色的宽大长袍内,看不出是男是女,连面部都如木乃伊般裹着一层黑布。我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
“不必理会,干掉他!”老板在背后低低地下令,倏然我身边一阵狂风掠过,朱文清已经如一只发射的弩箭,飞快地窜了上去。那儿一呆,也是飞扑过去。作为一个男人,我们可以比女人们落后呢?老子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