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哪只部队?”
现在根本没有这种叫法,一般而言,直呼解放军即可,若是两人之间相互探听番号,询问起来也是问你某军区某部的等等。像他问我是**哪只部队,一瞬间我都怀疑是不是回到了《冰山上的来客》时代,国共两党交锋。莫非台湾的余孽又往新疆空投特务了?
那人的栗色眼珠冷冷盯着我,喝问道:“喂,叫你呢!大胡子,赶快回话!”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考古工作者,不是什么军人!”
那人用枪一挥,指着地上的**喝道:“拖起地上的家伙,跟我们走!”
说着,一个人捡起我丢下的步枪,另外一个人则是押送我们,我只得老老实实拖起唧唧歪歪的**,好在沙漠滑溜,倒是也不大吃力。心底暗自寻思,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初始我瞧见他们当地土人式样的打扮,还以为是**的同伙。但是之后他们毫不客气地打翻**,说的又是汉语,难道是土匪?真是疯了,塔克拉玛干沙漠连毛都不长,除了少数考古工作者和地质学家会进入,还会有谁?若是干土匪,恐怕会穷死。抑或盗猎贼,前来偷盗野生动物?但是也不像,他们的装备太落后了。据说盗猎贼动不动就是吉普冲锋枪。
我们押送到营地的时候,考古队所有的成员都被一群相同打扮的土人从帐篷里赶出来,聚成一圈,莫名其妙地相互打量,窃窃私语。我看这帮怪人武器低劣,大部分是土制猎枪,甚至不过砍刀,以我们的武装力量,轻易即可击溃,但因贪图小便宜,吃了**的大亏,放弃了自己的职责放哨,于是叫这帮家伙潜入,居然不放一枪就把我们全部擒获,立时后悔不已,。
我被推入人群,正遇到白水,她搂着紧张不安的神秘少女,低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是什么人?东突恐怖分子?”
我摇摇头说道:“不像。”
突然外面有个黑衣人喝道:“喂,大胡子,不要说话!”
我哑然禁口,不声不响地挤到白水身边,紧紧握住她的小手。
我粗略打量一下,这帮人约莫二十来个人,十多人的固定将我们看住,剩下十多个人则游走放哨,但是灌木丛中,我隐隐发觉黑影闪动,甚至布置了暗哨。心底顿时咯噔一下,这帮人不简单,布置极有正规军风范,绝对不是一帮土匪一样的乌合之众!到底是什么人?这个问题缠在我心里,越发疑惑。
说话间,这帮人行动起来,把我们带来的家么搜罗一空,大到帐篷,小至火柴,甚至方才战斗时候的死掉的骆驼也不放过,放血切肉,斩成数块装入袋子。我看的目瞪口呆,真是一帮穷极无聊的土匪!活像是周扒皮出场,差不多连沙子也要剥层皮了!
之后土匪们——我基本认定他们就是土匪,强迫我们上路。此刻凌晨一两点,我抬头看天,沙漠上空透明度极佳,满天繁星,辨认星座确认我们在向东走,也就是我们原来预定的方位。一群人好像羊羔一样被赶着慢吞吞在沙漠上行走,从凌晨走到白天,众人一夜没有休息,本已疲惫不堪,但是更加可怕的考验摆在了我们面前。原本我们都是骑在骆驼身上,省力不少,此刻只能靠着两只脚,沙漠上行走又比平常耗力数倍。当日头升起,火辣辣的毒光几乎消磨了我们最后的一丝力气,每每从沙子里拔出一只脚,转眼又落入滚烫的沙子中,似乎在烧热的铁板上行走,片刻就有人体力不支,噗通一下,倒在地上。
周围的队员慌忙抢救,但是这时上来一个土人,抡起骆驼鞭子没头没脑砸下去,把众人赶开,叫骂道:“你这个无能男人,不要装死!赶快起来!”
我勃然大怒,飞身上来,一把扯住那家伙的鞭子,硬生生夺下来,使得那人不禁一愣,倏然退后几步,抽出步枪喝道:“大胡子,你找死?”
我挺胸正义凛然地叫道:“你疯了,白天行走沙漠本是大忌,又在夏日里,你不要人活吗?”
那人狞笑道:“要你死就死,大胡子,可不要怪我!这是你自找的!”
那人心狠手辣,当真把手指扣向扳机,想要击杀我。若在平常,以我的身手绝对可以轻易避开,但是此刻身边都是队友,他们可不像我这般神通广大,身手敏捷,所以我只能一个健步蹿上前,逼近那人。
砰!
对方已经开火,我也脱离了队友,一个侧翻身,尽量避开子弹,突然右肩头一热,好像一把大锤重重地砸上,立马后退几步,勉强站稳,随之火辣辣地开始疼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