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你先吃着,我去那里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关于自己的老公是个表面严肃的逗比的这件事。
我早就知道了。
不论他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如何沉稳威严,但我都知道他是我最可靠的唯一。
即使是到了现在,我也不曾动摇过这个想法。
只是,最近的他变得让我有些担心
自从他最近与父亲见面之后,他就变得一天比一天沉默了。
有的时候,失去了他那笨拙的幽默,我都不敢去猜他心里的想法。
他每天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我问他什么,他也不说。
想分担他的压力也不知从何入手。
他一心想让我过上轻松快乐的日子,来弥补那些年我陪他吃过的苦。
可是他明明知道的,我从未觉得苦过。
昨天夜晚,红家本家消亡的消息席卷了大街巷尾。
我才终得知一些大概的内幕。
我早就劝过父亲,不要和红家做那药的生意,就算带来了暴利又如何呢?那种东西,迟早会有迎来覆灭的一天。
大概是在一个半月前,红家本家大肆回收药物,中止一切有关药物的交易。
外贸起家的张家得到的来自红家的赔偿,面对众多顾客的赔偿终究只是车水杯薪。
那个摇摇欲坠的张家,一定又依仗着当年对于博远的恩情,要求获得他的帮忙了吧。
明明早就还清了不是吗?
博远总是这个倔脾气,念恩报也得有个限度啊!
真是不像一个混迹商潭的成熟企业家。
心疼他的时候,我总是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因为贪玩离开交流商队到饕餮都的美食公园,没有与他相遇,他是不是就不会因为我受制于张家,日子活的会不会更好?会不会实现他从小就有的梦想?
毕竟像他那样的人,只要抓住了机会,就会一个劲往上冲。
成功对他而言,是早晚的事。
这就是我张欣看中的男人,
不过,在情感这方面,他真的怂得要死。
故意对他撒娇拖着他来惊魂之旅,我也不知道做的对不对。
大概是我任性了吧。
他一个下午都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皱着眉头在思索着。
肯定又是在考虑如何通过网销带动张家的贸易活跃度吧。
明明身为妻子的我都和他提出一起和小年轻们一样去玩水嬉戏了,
他也只是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拒绝。
我的心头一直沉抑着,
心里想着一直呆在他的身边也会影响到他吧。
所以我主动走向了那堆火焰,
只是因为那名叫做岑星的女孩,莫名的像是年轻的我,
充满活力,青春美丽,大胆热情,
给我一股浓浓的亲切感与熟悉感。
唉,
人呐,
总是到了失去的时候才能回忆的起拥有的美好,
所以人类倒可以多么的下贱呢?
哈哈,
不知道
我端着一杯菠萝啤酒走到在给她男朋友添乱的岑星:
“你好,我叫张欣”
正在她男友面前积极投喂亲手烤出的土豆片的岑星脸上露出了明显的错愕。
但还是非常礼貌的回答了一句;
“张欣女士,你好,我叫岑星。”
明明在和我对话,眼睛却一直撇着正在记笔记的男友的嘴角么?
忍不住的想要戏弄一下。
“你的男朋友很认真呢,说不定未来是很好的婚配搭档呢。”
“那是当然的喽。”
我看的出来,岑星说这个话的时候没有经过任何思维的过滤,像是条件反射一样脱口而出。
“啪嗒。”
是杰顿手里自动铅的笔芯断掉了。
真是认真老实的孩子。
说不定,这个杰顿和年轻的博远也很像啊
“我能在这里坐下吗?”
我对着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询问道。
虽然他长得很凶煞,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平静与温柔,这是早在董阿姨为他解释之前我就明白的事情。
但又很奇怪?
他的眼神中没有对于未来的热情,存在的,似乎只是对于某种过去的追思。
像是迟暮的老人,没有朝气。
“当然可以。”男人如此回答。
那就没问题了。
现在的自己,可没有心思插手别人的闲事。
我向四处走动的乘务要了一张折叠板凳,端庄的坐了下来。
缓缓的泯了一口菠萝啤酒,
看着面前的恋爱喜剧。
“所以说啊,杰顿这家伙就是逊啦!”
“超级逊啊!”
“你别说,我乃威震,八方力镇四海的小,仙女!不可能喝醉!再说,再说,再说的的话,就,算我很喜欢你,我也要给你一,个嘴巴子!”
我看着岑星的巴掌就向着劝她不要喝酒的杰顿扇了过去。
在巴掌快要和杰顿要亲密接触的时候,岑星的手泄了劲,顶着迷离的眸子,轻轻的摸起了杰顿的脸。
“嘿嘿,我,我我才不舍得呢你可也,要像照顾那些花,一样的照顾我啊”
我看着两听空了的菠萝啤酒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