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苓噗哧一笑如勾魂夺魄,不过杨湛却不敢多看一眼,害怕再惹是非。
毕竟,他来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你可真会开玩笑,我那一板砖哪有这么神奇?”方子苓已经不在话里藏刀,“你来这是为了别的事情吧?”
“我虽有其他事,但我却是真心感谢方姑娘那板砖。”这话不假,要不是那一板砖,或许自己早在阴曹地府了,哪能成为刺史之子。
“不过,这一切都得看眼前的难关能否过去,要是过不去,一切都是空话。”
“你来这有两件事,还有一件事是什么?”
方仲不知何时睁开眼睛了,今年他已有五十余了,杨湛明白结局如何就看此了。
“这第二件事,就是想请方名医出山,救救我父亲。”
“哦,”方仲抚着胡须,“刺史大人的病不是普通的病,我听闻刺史大人遍请江南西道各名医,还是不见好转。”
“是,您独具慧眼,一切都瞒不过您。”
“你是从哪里知道我能治刺史大人的病?
“是某日一位来我给我父亲看病的人说的,他说您祖上曾治过这种病,想来也会留有药方。”
“喔?”方仲的声音拉长一声,好想故意在给杨湛压力。
“仅凭这点你就来求我,万一那位大夫是顺口说的,或者是记错了,其实不是我家祖上,是另有其人,又或者是你听错了,那个人不在抚州,而是在其他什么地方?”
“什么!”杨湛心里碎碎念,“自己不会这么惨吧?难道我找错人了?苍天啊,这可怎么办。要是治不好杨元,自己只有去死了,何谈争霸天下?”
杨湛心里焦急万分,脸色也不好看,目光扫过方仲,一咬牙,拼了。
左手拉起长衣下摆,径直跪在方仲面前,磕头碰脑。
“您是名医,祖上曾进过尚药局,您一定有办法的!”
这一跪可把方仲父女吓一跳,这还是杨湛吗?
方子苓道:“你还是杨湛吗?莫不是我那一板砖真让你改性了?什么时刺史公子会向平民百姓下跪了?”
这句话让杨湛心里一突,这正是自己最大的密秘,可不能有半点疏漏。
“家父病重,还拘那些规矩作甚?我现在只盼望家父能早日康复。”说着又是一磕,脑门敲在硬梆梆的地面上,声音到是不小,只疼的杨湛眼冒金星。不过也过不得许多了,现在只能启盼自己的决定没错。
“你有如此孝心实属难得,跟传闻不一样。”
“这都是方姑娘的本事!”
“念你如此有孝,我这的确有药方,但你要答应我两件事。如若不然,药方没有。”
到了这个地步,杨湛也不管有几个条件了,只要能治好杨元的病,哪怕十个百个都行。
“但说无妨,只要家父的病能好,一切都不是问题。”
方仲点点头,头发都散乱了,道:“南丰县县令周子山,作恶多端,搜刮民脂民膏,还强抢民女,还请杨公子为民除害。”
周子山?那个县令不就是以前每年给我送钱的吗?还有一些美人。
说起来,周子山所做这些事,都是为了讨好杨家。
仅就杨湛知道的,每年给杨元及他不下十万两,不过如今,也只能牺牲他了。
“周子山此人,我也接到过举报,正想着要将他绳之以法,今方名医提了出来,正中我意。”
这要让周子山知道,岂不得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