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熊平八郎是一个渴望得到能力的人,他因此而迷恋上了志津子,并且,为了这个和他的妻子离了婚,在日本,男人可以花心,但是离婚却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而说得上的,伊熊平八郎本人还是一个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这样的一个人,他为了能力做出了一定的研究,证明了人人都是可能有能力的,但是这个能力却是有多有少,绝大多数人的能力有等同于无,少得可怜到了极点,一个人根本就挥不出来这个力量,如志津子这样的可就少之又少了,真正人一辈子也是见不到的,伊熊平八郎在他的研究中现了这一点,可是他并不知道,能力的代价是多么的大,正常情况下,一个人是不可能有能力的,而伊熊平八郎却觉得他可以得到这种力量。老是看着志津子和贞子身上都有这种力量,虽然一直没得到社会的承认,可是这种力量却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但是,伊熊平八郎却没有得到这种力量,相反,他修炼过度,罹患肺结核,进入箱根的疗养院。”
我截口道:“你是不是想说,这个在瀑布底下冲水修炼却罹患肺结核,进入箱根的疗养院的伊熊平八郎因为得不到这种他以为他可以得到的能力,由爱故生怖,所以,是他出手杀了能力比她母亲还要强大并对伊熊平八郎一点也没提防的贞子,贞子是这样被他杀了的?”
况天佑点了点头道:“虽不中亦不远,大至上就是这个样子的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我知道,这样做对你们是不好的,但是我没有法子,这不是为了我自己的性命,这是为了全人类!我不能这样做!”
林青霞道:“不对,有一点不对,按理说来,贞子也许不会对伊熊平八郎起提防之心,但是她不是可以预知么?那又怎么会中招儿呢?就算伊熊平八郎杀她,她知道了之后,也不会一点也不做还击的吧,就这么地任由着伊熊平八郎把她杀了?而且,你说过的,伊熊平八郎得了那个什么病,本身也没有多少力量,就算他还有力气,可这里面也是不大能说得通的!”
况天佑迟疑一下,道:“因为,当时对贞子动手的并不是他,他是见贞子受了伤才临时起意动手的,你们也许没有现,所谓预言,不是预言空洞的事情,而是一些将会必然生的事情,比如贞子预言了三原山的火山爆一样,因为这是不会改变的,无论怎么样,三原山都是会在那一天爆的,贞子才可以这样轻轻松松地预见到,而人心就不一样了,人心起一念,这一念给人感觉到了,才会开成可能生的后来事,而这一念总是过于突然、,在贞子伤前,伊熊平八郎并不想到要杀她,而是到了后来,见到了那一幕……”
我道:“那一幕?是哪一幕片!”
况天佑道:“当时,贞子受到了一群对她早就不满人的袭击,他们打她,并且真个打死了她,不,也许不能说打死,贞子的力量不仅是很强的攻击性,对于治病救人也是可以做到的,更不要说救她自己了,当时,那些人把她已经打得和死去没有两样了,但是,她的能力却是在变化着,她把本该死去的自己一直保着,从某种程度上说就像不死之身一样,除非砍下她的头,而当时那些人没有砍她的头,贞子只是能力者,但却并不是人!由于,他们听说了贞子是两人的故事,决心一儿除去,结果,他们犯了一个错误,他们傻乎乎地带着贞子去了那里,那个贞子不想去的箱根的疗养院处……”说到了这里,况天佑怔住了,他一下子意识到自己似是说了不必要的话!
我看向林青霞道:“听清楚了么?”
林青霞道:“听清楚了,我们从一开始并不清楚贞子是不是真个死了,后来可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是真真的死了,那就有一个问题了,她死了,怎么死的,死了以后,她又给放在了哪里,或者说,她的尸骨到底还在不在,冤死的人如果尸骨不妥善处理,会生出无穷无尽的怨气,可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道:“但是我却觉得一切和你有关系,也许,我可以到那个疗养院一点一滴的查,你是巴不得我这样做吧,因为如果这样做,那我必将花掉全部的时间也不会够,最后我会让贞子轻轻松松地拿走性命,是不是?你是这样想的吧!天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是,我也不是个傻子,我之所以在这里说这些,就是想知道贞子死亡的确切位置,现在看来,她是在那医院里面了,也许是在哪个房间下也不一定,给默默地埋着,让她生出这许多的冤气,还好,我们现在到那里还有一定的时间,如果运气好,我们在半天里完成,那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就算运气不好,我们也有一天的时间,那么,再见了,天佑。”
我说着要走,但是况天佑扑上来道:“豹子,不,豹子,你知道我的,我是不得以才这样做的,你一旦放出那个恶魔,一切就都完了!”我怒道:“那你到是告诉我们一个自救的法子呀!总不能我们就这样死吧!”但是,况天佑的意思还就是想让我们死去的好!他挡在了我的身前,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打翻了他,和林青霞一下子出去了。
外面下着细细的小雨,这真不是个好天气,但是我和林青霞都是很高兴!至少,现在看起来,我们似是有了救了!
“我们现在要去的是……”
“还用问?”我笑了,捏着她的嘴就是一亲,现在可算是轻松了,我们都相信,只要即时找出山村贞子的尸体,就可以摆脱这个诅咒,毕竟,这种类似的桥段港产片什么的都是太多了,就连美国的一部墓地狂舞也是这么说的,只要把那些尸骨解决掉,那就没问题了,因为那些屈死者想要的也许就是个出头之日,这一点说不上可是很重要。
忽然,我感到林青霞的脊背一震,我道:“怎么了?”心里却是奇,她不是这样敏感的人啊!果然,林青霞道:“也许是我眼花了,但是我如果没有眼花的话,那么我刚刚看到的那个人一定是张浅白……”说到这儿我也是想起来了,我道:“我们分手后,她不是该回自己的旅馆吗?”我点点头,道:“你等一下。”于是我拔了号,和旅馆联络,不一会儿,我没说话,因为我和服务小姐的对话林青霞都是听见了。
的确,张大小姐是回到了旅馆,但是,从昨天开始,她两天没有回来了!
好一会儿,林青霞道:“我们小看了这个剧情了,看得出来,她八成也是中了招,不过,也许她现在正在想着什么办法,也许是想看看我们是怎么回事,跟着我们,也未尝不是个好主意……要不要喊她出来?”我摇摇头道:“正事要紧,现在谁有空和她扯这个闲蛋,我们还是到疗养院找出贞子的尸骨比较好!”想到了这儿,我们立时出,一点也没敢耽搁。
南箱根太平洋乐园服务中心,是的,南箱根疗养院转变成南箱根太平洋乐园。
我和林青霞都有些傻眼了,还是大意了,我们怎么能想得到事情会变化到这一步呢,其实这也是不足为怪,毕竟,多少年过去了,还不是得大变样子!
“红后,亲爱的,亲亲小宝贝,爱你一万年,你是我的蜜糠儿我的肝,我的心来我的肾,我的一切原动力,现在告诉我,南箱根疗养院转变成南箱根太平洋乐园这段时间,有没有一个够资格的老熟人!我想要找他问事!快快!”红后一阵的短路!好一会叫道:“哎呀,给了人家一个措手不及,虽然我是个坏女孩,但是你这样引诱我坏下去,我一定帮你的,我看看,啊,有了!!长尾城太郎五十七岁,他是在热海市内经营内科、小儿科医院的开业医生。长尾城太郎从一九六二年到一九六七年在南箱根疗养院担任医生,那时候他刚刚结束实习,还很年轻。在南箱根疗养院任职的医生中,目前只有长尾城太郎和隐居在长崎的田中洋三两人还活着,其他医生都已经不在人世。因此,如果想要打听南箱根疗养院的相关讯息,除了询问长尾城太郎之外,没有其他人选了。田中洋三目前已届八十高龄,人又远在长崎,我想,你根本没有时间去拜访他。”
林青霞对我道:“太棒了!”她其实对红后不怎么感冒的,但是这可是生死大事!
我也不多话了,一下子进入了医院。
长尾医院内科小儿科。
我和林青霞站在门前仰望着招牌。如果没有办法从长尾身上打听到任何情报,那我们的调查只好到此结束,没有时间再去寻找新的线索了。换句话说,还是等死!
于是我走在前头,打开大门。门内是狭窄的候诊室,墙边放着一张三人长椅,这时刚好没有待诊的病人。林青霞缩起身体,透过柜台的小窗,对一个肥胖的中年护士说道:“对不起,我们想见医生。”护士专心看着杂志,头也不抬,悠闲地说:“是要看诊吗?”
“不是,我们有事情想请教医生。”
护士合上杂志,慢慢抬起头来,戴上眼镜问道:“请问有什么事?”
林青霞不耐道:“不是跟你说我们有事要请教医生吗?”我从林青霞背后探出头来问道:“医生在吗?”护士用两只手压住镜框,交互看着这我们两个人。“请告诉我,你们找医生有什么事?”她盛气凌人,我和林青霞不禁有些生气。“有这种老的护士坐在柜台,难怪没有病人来挂号。”林青霞故意大声挖苦道。以她现在的美丽来说,的确是可以大声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还不至于招到别人的反感,反而会让人认同,唯一不快的想来也就是那个护士了!果然,这个老尖叫道:“你说什么?”
我想可不能把这天大的事给这小鬼毁了,想到这,正要掏钱道歉,诊疗室的门突然打开了,只见穿着白衣的长尾城太郎出现在他们眼前。“生什么事了?”
长尾城太郎虽然秃头,但外表看起来比实际年龄五十七岁来得年轻。他一脸不悦地皱起眉头,望着站在玄关的我和林青霞。我和林青霞听到长尾城太郎的声音,同时回过头去。在我们看到长尾城太郎的一瞬间,同时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是小小的,因为我们都现了,这个人的样子,依稀和那录像带里的那个男人有些相似,也许,以他的样子再算上年青,就是那个人了!
我和林青霞互看一眼,已经在心中笃定了,这个老头一定是和贞子的事情有关,至少他是知道贞子的事情的,这样看来,也不算问错了人,我们已经做了必要的准备,哪怕是动武也要逼他说出一切!我们都是记得,那个喘着粗气的男人……他那张满是汗水的脸迫近眼前,双眼充血,裸露的肩头上有一个洞开的伤口,从伤口流出来的血落在“眼睛”上,视网膜霎时像是罩上一片红云……那个具有强烈压迫感、隐含着杀意的男人,正是我们现在看到的长尾城太郎。虽然他已经有一把年纪,但录像带里出现的男人绝对是他!
我心中一动,忽然想了起来,况天佑说过,山村贞子在这里给人痛扁过,看得出来,他一定是其中之一,不然贞子不会还这么印象深刻地记着他,一想到这样一个人给那样一个可怕的女鬼记着,连我都感到后怕。但是我想我还是诈他一下的好,于是我哈哈大笑地走上了前去,道:“哈哈哈!这么一来,游戏就更有趣了,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