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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远顿时哀嚎一声,挣扎道:
徒儿这是关心师尊你呀……能不去吗,师尊最好了。
苍白无力。
……那,师尊,您陪我一块儿行吗?徒儿不想离开师尊。
林岚……你多大了?
林岚横了雾远一眼,冷哼一声,嫌弃道,
林岚出去别说是我惘离座下弟子,本座丢不起这个人。
师尊~~!
惘离神尊额上似有青筋暴起,忍无可忍地一拂袖,下了定论:
林岚去整行囊吧,要带什么自己去神库拿便是,你若真无事可做,便不必等到明日再启程。
雾远可怜兮兮地一吸鼻子,抬手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不情不愿地应是,转身告退。
这大清早的,造了什么孽呀!
雾远愤懑地,折了一朵玉兰花,边走边扯花瓣——不成得想个法子。
雾远坐在前院池边的白玉栏杆上晃着腿,手中拿了一把洁白的玉兰花,一半已被他薅秃,摘下来的花瓣丢到池塘中,漂在水面上。正盯着发呆,一个脆生生的女声打破整个寂静的惘离神宫的平静。
阿远!你今日不练剑呀?
雾远抬头,一位大约十八九岁的少女从门外走来,衣着华丽却不失灵动脱俗之意,半透明的薄纱外罩上用细丝绣着百鸟,每只都散发着不同的色彩,时隐时现,头上珠钗随着她的步伐而晃动,更衬地她绝美的脸蛋更加出彩。
昂……
雾远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撇撇嘴,忍不住道,
师尊罚我明日去南海采药,今日没心情练剑。
啊?
少女有些惊讶,向雾远确认道,
南海药岛那边不是住了一对妖兽吗?尊上怎么让你去采药?他不怕你受伤吗?
受伤归受伤,死是死不了,我死不了他就无所谓喽,受罚嘛。
雾远说着又低头拨弄起那些花来,捻起一朵左右看看。
少女病退侍女,这才拎起裙摆走到雾远身边,轻轻一跃也在白玉栏杆上坐下,道:
尊上为何罚你?又犯什么事儿啦?
方才摸了他的手,他说我冒犯尊长。
雾远意味不明地笑笑,将手上那朵花递给少女,
喏,这朵最好看,自然是送给我们启翙公主啦。
天帝和天后共有三子一女,这少女便是最小的公主,名唤灵鸘,封号启翙公主。
灵鸘笑开来,不知是因为雾远受罚的原因还是因为雾远赠花,她接过过,道:
你知不知道之前有很多爱慕尊上的女仙……
现在也很多啊!
雾远接地飞快,
估计得从这儿排到南天门去。
灵鸘撇撇嘴轻打了雾远一掌,瞪他一眼:
你听我讲完嘛……之前他们爱慕尊上,那可都是明目张胆的,现在可不敢了,那时有一大胆的女仙追尊上追地特别厉害,容貌法力什么的都挺不错……可咱尊上性冷淡你也知道,那自然是没有结果的,但这事儿偏偏他还真有个结果,而且从那以后谁也不敢再明着对尊上表心意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雾远听了前半段就已经笑得眉眼弯弯,闻言道:
师尊把人家打了对吗?
灵鸘挑起秀眉:
你很了解尊上嘛,不愧是他唯一的弟子。
雾远再也忍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等笑够了才在灵鸘奇怪的目光中道:
我说阿鸘啊,当年这事儿天界还有谁不知道?不就是那女仙自己绣了只香囊还是块帕子想给师尊,可师尊压根一眼都没带瞧啊。那女的急了,上去拽师尊胳膊,还没碰着边呢,整个人都给掀飞老远。
你知道还去摸尊上的手,尊上不揍你就不错了。
雾远耸耸肩,无所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