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同一时间,麻五一斧头劈下。
“砰!”
也是在同一时间,现场响起了一声击中牛皮革一般的沉闷声响。
现场一片寂静。
斧头帮一众人呆若木鸡般看着原地一动未动的许长安。
而他们的二当家竟然离奇地凭空消失,唯有手中的斧头飞落到一边。
过了一会,方才有人发现十余米开外,他们的二当家跌坐在垃圾桶中,口吐白沫,手腿抽搐。
“二当家!”
一众小弟大惊失色,纷纷涌上前去。
“怎么会这样……”
一众小弟纷纷摇头。
根本没人看清是怎么一回事。
一切,就跟舞台上表演的大变活人一般。
“别动……断了……上,杀了那小子!”
“是!”
“慢着!”
随着一声喝,斧头帮要找的正主终于出现了。
那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人,五官精致,身段高挑、曲线玲珑,也难怪斧头帮会大动干戈。
“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们都是这里的租户,不知道我藏在这里,请你们不要伤害他们。”
一个小头目模样的男子不由冷笑:“如果你早点站出来,他们或许没事。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二当家被人打了,这仇要是不报,岂不有损斧头帮的声威?
“上!”
“杀!”
斧头帮一众人喊声震天,如潮水一般涌向许长安以及站在他身边的星仔。
“你们太过分了!”
随着一声怒喝,阿鬼手持一根竹竿冲了过来。
“砰砰砰……”
一记横扫,当即扫翻了五六个。
苦力强眼神一亮,再也忍不住了,当即弹跳而起,冲入人群全力施展十二路谭腿。
裁缝铺中,洪胜喃喃道:“没想到,五郎八卦棍、十二路谭腿重现江湖,我洪家铁线拳又岂能龟缩于此……”
院中,已经打得不可开交。
要说斧头帮的这些人,平日里的确很凶悍,杀得一众百姓胆寒不已。
但此刻,遇上了真正的高手却乱成了一锅粥,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地上躺下了一大片。
有几个家伙眼见事态不对,匆匆跑到外面的车上拿出了几把长枪……
结果,还没来得及扣板机,一团尘土急速袭来,顿令得几人捂着眼睛惨叫,枪也失手落到地上。
混战中,酱爆与几个租客也忍不住加入了战团。
表面上看,城寨一方只有十余人动手,而斧头帮一方至少二百余人,理应占绝对优势。
结果却是一边倒。
不夸张地说,猪笼城寨一方完全呈碾压的趋势,一个人都没受伤。
“好了,都不要打了。”
包租婆也不想闹出人命,以至一发不可收拾,终于挺身而出。
斧头帮一众人求之不得,纷纷住手。
“滚!再敢到这里来闹事,老娘定让你们有去无回!”
包租婆恶狠狠威胁了一句。
“等等,车上的武器全部留下!”
许长安上前喝了一声。
虽说他懒的用这玩意儿,但可以用来武装其他人。
最终,斧头帮一众人乖乖留下武器弹药,抬的抬,拖的拖,狼狈地离开了猪笼城寨。
等人一走,阿香不由上前跪了下来,泣声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大家,我这就回夜总会……”
“阿香……”
一个名叫柱子的汉子也冲出人群,一脸痛苦与无奈。
包租婆不由皱眉问:“柱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柱子泣声讲了一下缘由。
当初,他和妹妹阿香,妹夫阿牛一道来到申城闯荡。
阿牛以拉人力车为生,阿香居家料理家务,不时帮人做些零活贴补家用。
不久前,阿牛与人发生口角,争执之下竟被对方打折了腿。
为了治好丈夫的伤,阿香经人介绍借了一笔钱。
本以为遇上了好人,利息不算高,哪知却中了对方的套。
她以为是月息,过了一段时间对方却说是按天计息,而且还是利滚利。
借了两百块钱,不到三个月竟滚到好几千……
“斧头帮那些人,不仅活活打死了阿牛,还将阿香送到夜总会做舞小姐抵债。
阿香好不容易瞅到机会,趁着陪客人外出时,打伤对方逃到我这里想避一避……”
听完缘由,一众租客不由得义愤填膺,纷纷出声怒骂。
“太过分了,简直是无法无天,禽兽不如!”
“就是,早知道该揍狠一点……”
“这伙人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
“没错,他们经营烟馆、赌坊、地下钱庄,全是坑人的营生……”
“好了,大家先静一静,听我说几句。”
包租婆摆了摆手,大喝了一声。
等到一众人静下来,方才叹了一声:“如今,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大家最好尽快搬走,也免得无妄卷入是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