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我听见多拉的声音,回过头,就见她的独眼直盯着我。
“伉俪情深?”我按住了屠熊的脖子笑了。
“你如果真心疼年轻人,何不杀了老头为他报仇?别说你做不到。可你既然没这么做,就说明你不过是借个由头找茬而已!”
我摇摇头,多拉错了!我不是心疼谁,我只是觉得事情该有它本来轨迹,比如悄无声息的偷车,比如得手之后的远遁,比如不幸被发现后的厮杀。而不论哪一条,这都是事情本来的面目。
可屠熊的莽撞致使事情的轨迹发生了偏移,从而导致年轻人被杀、麻杆儿被烤、老头被扇脸等事件的发生。我不喜欢这样,非常不喜欢!
这一次可能是我大占上风,可万一呢?万一这营地里刚好路过几个七阶异能者,又或者有几位魔子在做客,现在抱头鼠窜颜面尽失的恐怕就不是别人了!
我原本打算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可旋即又觉得没啥好说的,屠熊能改自然好,改不了下回杀了便是,何必再浪费口舌于此。
“女人就是聪明,既然被你看穿了,那只好就此作罢。”我松开手,屠熊把脑袋从地板里挣扎出来,并没有第一时间恼怒,而是跳起来窜到角落里,好似受惊的兔子看也不敢再看我一眼。
此时,酒吧外传来了一阵汽笛声,稍后老头的声音也响起:“大人,您要的东西备好了!”
我看向酒保,他麻木的脸庞看不出年龄,二十三十四十都有可能。
“一起走?”
酒保想了想,舔着嘴唇道:“外面太危险。”
“倒也是,可总闷在这儿也是不妥,危险中好歹还有刺激,这里有啥?”
酒保晃了晃手里的酒瓶,道:“有酒。”
“搬走啊!”
“倒是个办法!不过咱俩一起走,麻烦可不会少,指不定哪天就死了。”酒保仍在顾虑。
“咱尽量绕开死亡,哪安全去哪儿!”我说的也很没骨气。
多拉和屠熊听的一阵迷糊,他们搞不清我和酒保说的是什么,为什么明明厉害如我,可话语里却怂成了一副狗样子!
他们听不懂没关系,酒保听懂了就行,因为在之前我掌掴老头的时候,我俩同时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同类人。这里的同类不是指脾气秉性,而是指“出身”,我俩是真正的同类!
“走便走吧!总得去面对!”酒保叹息一声,将手中酒一饮而尽道。
我们一行四人走出酒吧,老头正站在街上,身后跟着不少人,最显眼的当然还是一辆崭新的四轮驱动越野车,车后有斗,斗里有肉有酒还有烧焦了的队长麻杆儿。
“老先生,你真是个聪明人。”我对站在车旁垂手而立的老头夸了一句。
老头丝毫不扭捏作态,认真道:“大人慧眼!许多人常问我如何在乱世中活这么久,还问是不是因为我本身就是五阶异能者的缘故,我答不是。我活得久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从不和强者为敌。大人您是强者,甚至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强者之一,您的需求,我自然竭力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