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皇后拓跋容对谭哲燕说了:“一会小豆就要来了,你且先回去,回避一下也是好的。”
拓跋容也是精明,猜到恭凌止回府,必然来皇宫“销假”。
见谭哲燕抿嘴埋头,脚不停的点着地面,拓跋容被逗笑了,说道:“想留下来见小豆?”
谭哲燕头点得好似小鸡啄米。
拓跋容站起,大朵牡丹花镶嵌碧罗裙上,逶迤拖地散花绿叶裙,内着紫色纱衣,描金九凤活现欲飞。
站在谭哲燕面前,简直有种母仪君天下的气场,但在谭哲燕面前很有种慈祥的母亲样,毕竟大十来岁。
只见她笑容可掬道:“女孩子在成亲前还是要保持点矜持的!”
“皇后娘娘说的极是!哲燕听从娘娘话便是了。”谭哲燕乖巧的答道,关键是听到成婚二字,舒坦了。
心里在想,也不急于一时半刻见面,反正他恭凌止就是我谭哲燕碗里的一碗菜,有皇后娘娘撑腰,还怕煮熟的鸽子飞了不成,不免暗暗一阵得意。
执礼告辞拓跋容后便离开了皇宫。
王府。恭凌止独处时也在想,和堂兄现为皇上的恭凌敬竟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君臣有别太过于明显。
倘若谈私话,作为堂姐的拓跋容要比较亲近,也许只要谈家事托拓跋容来谈为妥,他恭凌敬假装置身事外。
恭凌止到皇宫参见拓跋容后,拓跋容说话语言讲究技巧,以走心为主,接着才谈到他和谭哲燕的婚事。
恭凌止给出的观点,还是上次达成的协议,娶当娶两个,一个是俗称一见钟情的“亲随”,当然至于是不是一见钟情,还是挡箭牌,只有恭凌止自己心里明白;一个才是娶的是谭哲燕。两个都是侧妃。
拓跋容眨着勾得深线条的眼睛,像是不可理解,但竟然之前早已沟通好,那就允了,还一言九鼎道:“婚期待与皇上商议后再定夺。”
“皇嫂,皇弟有个不情之请。”
“哦,你说!”
“皇弟认为等太皇太后七九天过后了再行婚礼之事。”
拓跋容一愣,随儿大笑起来,说道:“那是自然的。”
被恭凌止一提醒,内心一惊,之前完全忽略了太皇太后丧期一事。好像显得自己愚昧不堪,差点要给大臣以笑柄。
“眼看还有七天了,七天之后再定日期如何?”拓跋容表面上是征求意见,实则有种命令的口气。
恭凌止拱手道:“全听皇嫂作决定。”
拓跋容一副优越感极强的仪态,满意地笑了。
恭凌止离开正寿宫时,再经过一条皇宫巷子,途经大殿外,站立,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仰望皇殿上空,天色灰蒙蒙,如地面的颜色毫无生气,空旷安静,让人觉得毫无人情味,如人心自私、冷漠。
然后孤身朝着大门走去,米白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衣袍随他走的节奏,飘逸律动。
人生莫过如此,最是帝王家冷漠无情。
他不想做个冷漠的人,愿做一个帝王家有温情的人,即便当了皇帝,想必也不会无情之人,可是,真的有身不由己的那一天吗,他不敢想象,但最重要的是自己把持本真,问心无愧。
恭凌止回到恭凌王府后,在书房里翻开许久未看的史鉴,沉静端坐。
蓝莓兴高采烈的进来,手里捧着一盒东西。
“二王爷,想不想吃这个?”
“你不知道,我看书时不得打扰吗,没有规矩。”
“哦,我给忘了。但这个真的很好吃,保证你在这个朝代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