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这么个人才不懂得珍惜,不要给我,要是刘肥给我看家,那这个甩手掌柜当得不更舒服了?
但到底是人家的家事,陈平安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有些愤愤不平,抱着膀子把头撇到了一边。
就在气氛有些凝固的时候。
谢文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哈哈大笑了起来。
陈平安和刘肥齐齐一愣,这啥意思?刚才还上演兄弟阋墙的戏码呢,转眼就笑起来了?怕不是被关太长时间关傻了吧?
“你愁你俩那张脸,一个跟受委屈的小媳妇儿一样,一个跟小媳妇儿的情夫,看不得小媳妇儿受委屈似的。”谢文山捧腹大笑,眼泪都笑出来,直拍大腿。
陈平安满眼呆滞,抽了抽嘴角。
刘肥也有些发懵,没摸清楚谢文山的意思。
谢文山盘着腿,脸上恢复了正色,竟然的能看得出些许轻松,就像是扛在肩上的担子被卸下来一样。
“肥肥啊,你跟我多少年了?”
刘肥老脸一红,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陈平安道:“大哥,我十八岁就跟着你,十三年了。”
肥肥?
刘肥的外号?
陈平安脸色猛地涨红,忙把头转头一边,肩膀耸动,疯狂大笑起来。
刘肥不自然的撇了撇嘴,埋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这种外号怎么能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的?
谢文山就像是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异样似的,自顾自的接着说道:“最开始三弟,咱仨来这打天下,你刘肥脑子最激灵,我当大哥,有啥坏事都让老三干,他也没少挨揍。”
刘肥笑了笑道:“那段时间倒是真开心,穷开心,现在有钱了,但是再也找不回之前的那种日子了。”
谢文山叹了口气道:“要是有机会,想去老三的坟前看看,说说话也好。”
陈平安止住笑意,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俩看样子关系还不错?那给这个谢文山关起了干嘛?
而且怎么就突然煽情上了?
谢文山话锋一转,轻笑道:“这些日子倒是苦了你了,不过也好,华夏商会是打破脑袋闯下来的,要是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你怨大哥吗?就把这个烂摊子扔给你,没时间出去泡妞了吧?”
谢文山说罢,脸色突然惨白了下来,捂着嘴巴剧烈的咳嗽,看着架势像是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了。
刘肥赶忙上前两步,抓住谢文山的手,面色焦急道:“大哥,怎么样?”
谢文山有力止住咳嗽,摆了摆手道:“没事,刘肥,你记得,徐宏凯那伙人虽然说是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元老没错。”
“他们老了想要钱养老就随他们去,但是要是谁相当我华夏商会的蛀虫,你大可以放手去做,但说到底情分在这,别做的太绝,杀鸡儆猴可以,但全除掉了未免会引起外边人的揣摩,切记。”
刘肥点点头,沉声道:“我记住了大哥。”
“山口组那帮人看来是忘了,当年被我连打了五个堂口,被支配的恐惧了,我华夏商会只是收了火,但没有熄炉!”
“这帮小鬼子要是想骑在爷头上拉屎,就让他们回忆回忆,华夏商会这个四个字,是他们祖宗被摁着头喊出来的,不是捧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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