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昨天在住院前不是已经交了五百多的住院费了吗,怎么现在又要交钱?”
“你昨天交的钱时急诊费和挂号费,还有临时住院费。你母亲现在的病情不能出院,至少在这里住一个月,所以你得先交一个月的高级病房住院费,六千。”医生看着张跃军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军大衣,扮相老土,心里开始看不起他。
张跃军现在就剩下一万三千多了,在交出去六千,剩下七千,都不够租房子的。现在租房子,都讲究先给一年的租金。如果把钱都花在住院上,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母亲现在这样,又不可能出院,张跃军更不想让母亲住普通病房。母亲已经受了这么多罪,一定要让她在这里有好的待遇。
“你到底交不交钱,后面还有人要办手续呢!觉得钱多就转普通病房去!”医生不耐烦的说道,这个老女人一边说还一边朝张跃军瞥了个白眼,对这个穷小子很不屑。
后面排队的一帮人也说:“赶紧交钱,不交钱滚蛋,别挡着路!”
“没钱还住高级高级病房,打肿脸充胖子……”就连那些被称作是白衣天使的护士妹妹们都在用不屑与看不起的眼神瞥张跃军,然后嘲讽似的谈论着这个穷小子。
张跃军看着这帮人的嘴脸,心想,怎么这个社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了,有钱就是爷爷,没钱连***孙子都不是。高级病房凭什么只能是有钱人才能住,应该是病重的人住才对!
张跃军忍下了这口气,掏出一叠钱,数出六千,拍在桌子上,一句话也没说,仰头走出了收费室。
现在,兜里还有七千,这七千还要应付医院的医疗费,药费,还有日常的伙食费。这点钱,支撑不了多久,而且,还要在一个月之内租到房子。
万难之际,张跃军想到了和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李国勇!
他走出医院,去对面的市给母亲买营养品,然后到路边一个电话亭,拨通了李国勇的电话。
“国勇,我是军哥,现在回来了。”
“军哥!你啥时候回来的,现在在家吗,我这就找你去!”
“没有,在医院。”
“在医院?你病了?”
“我妈被人打了,现在脱离生命危险,但需要留院观察一个月。我这没钱,你先借我点钱吧。”
“行,我给你先拿两万,这就过去。”
张跃军喂母亲吃完了午饭,母亲睡着了。刚睡着不久,赵国勇就走进了病房。
俩人怕吵醒母亲,到医院走廊里说话。哥俩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三年不见的兄弟俩把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军哥,伯母怎么了?”
“被一帮流氓打的,我们那里要拆迁,母亲为了等我,没有及时搬出去,所以,就被当成钉子户……”张跃军将事情讲过说了一遍。
“草,开商勾结黑社会,这要***闹出人命来怎么办!伯母的伤不能白挨,我跟你找他们算账去!”说着,李国勇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张跃军把李国勇拉回座位上,冷静的说:“你先坐下,这是我的事,不用别人插手,我会去找他们的,但现在得先解决住房问题,我家已经被拆了,等母亲出院,得让她老人家有地方住!所以现在赶紧找房子,急需用钱。”
“军哥,我给你带来两万,你先用着,不够在找我要,房子我给你去找个合适的,我路子多得很。对了,开商要你们搬迁,得给搬迁费啊,虽然你那小院子不大,但是好歹也值个二十来万吧,拆迁费给了吗?”国勇问道。
“没有,这个我肯定会去找他们,我应得的钱,他们少给一分都不行。这两天,我母亲就麻烦你多照顾点,我事情可能会多一些。”
“行,没问题,你走这三年,逢年过节的,我都会来看望伯母。军哥你放心,我把伯母都当我亲妈。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找我,我现在在咱陵南市,没人敢碰。”
“对了,我去参军这三年,你干什么了?每次在部队打电话问你,你总是说的含含糊糊的,你告诉哥实话。”
“哥,我现在是兴荣集团的部门经理。不缺钱,更不缺关系,有啥事你言语一声,我国勇出马,一个顶俩!”李国勇挺自豪的说道。
“兴荣集团?我听说过,我没当兵前就知道这个公司,这可是……这可是黑社会集团啊……你……你怎么混进黑社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