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需看李晋王是如何选择了,是坚守还是主动出击。以臣之见,若是坚守的话,凭着晋王的威望以及能力当能力保广西不失。但若是主动出击,晋王刚平定孙反贼,军心不稳,怕是难有胜算!”瞿式耜摇头说道。
“皇上,臣仍有一事请奏!”瞿式耜乘热打铁说道。
永厉忙说道:“爱卿清讲!”
瞿式耜说道,“而今无论坚守还是主动出击,晋王的兵力不足,还许增援。以臣之见,不如令镇南王李成栋派兵增援!”
“瞿学士之言,不敢芶同!”文安侯马吉翔反驳说道,“若派镇南王援军,到时清军看广东兵力薄弱,调转方向入侵广东,当如何坚守?”
听到马吉翔说清军有可能入侵广东,永厉顿时害怕,他可不想再过上那种东躲西藏的日子,他内心顿时不想派增援了。
马吉翔话尚未说完,就被厅外忽然传来的声音打断。
“报~!桂林急报!”
瞿式耜眉头一皱,心里忽地产生很不妙地感觉,沉声说道:“快些进来禀报!”
一名风尘仆仆的士兵进到厅中,单膝跪地,掏出一封锦囊双手奉上:“晋王急报!”
士兵急从锦囊取出一封书信,交予瞿式耜。
看不片刻,瞿式耜面色剧变,身体一软几乎瘫倒在座位上,书信也从手中轻轻滑落。
“爱卿,究竟何事?”永厉情知事有不谐,急出声问道。
但瞿式耜却几如木偶般,在位上动也不动。
永厉急忙让侍从捡起军报,迅阅览起来。
片刻后,永厉吓的面无血色。
李定国书中禀报——四日前,大西军与清军决战于关岭外。在清军猛烈的进攻之下,大西军军难以抵抗,溃败二十里,只得夺路退往云南。李定国最后奏请永厉清军势大难敌,奏请上当移跸以避清人之锋。
广西沦陷!
瞿式耜心如刀绞,无声叹息——永厉朝政统治区本就稀少,兵员、财政颇难。
贵州、广西相对沦陷,对于永厉朝政而言影响不言而寓。
“不行!”永厉突然全身颤抖起来,歇斯底里地说道,“我要离开肇庆,我要去云南。传令,即刻迁至昆明……”
清军已经贡献广西了,下一步必然是广东了。
对清军的恐惧,已让永厉胆气消失无踪。
他可不认为曾经惨败清军的李成栋军能抵挡的住满清。
“皇上,不可!”
听到永厉皇帝要移跸,瞿式耜急声劝道,“我军初逢败绩,正是鼓舞将士士气之时。皇上此刻若是迁往昆明,则广东、乃至江西恐怕都将不保。请皇上三思!”
“莫非你想让我死于此处不成?晋王已败,一旦清军移师广东,当如何抵挡?”恐惧已让永厉听不进任何劝阻,“我意已决,即刻下去准备。择日就动身!”
瞿式耜痛心疾地看向永厉,沉吟片刻后,决然说道,“皇上,时局未必到如此地步!”
永厉听到问道,“爱卿莫非还有计策!”
瞿式耜抬起头说道,“皇上,晋商虽败,但平南王实力还在,可下旨请平南王带兵勤王。”
郑成功请辞爵位,但永厉不许,所以名义上郑成功还是平南王。
“爱卿你不是说平南王狼子野心不可轻信吗?”正待离开的永厉愕然地说道。
瞿式耜无奈地说道,“时局如此,也只能暂且依靠平南王郑成功了。等晋王修养,实力恢复,可再做打算!”
“可,平南王愿意带兵勤王吗?”永厉问道。
瞿式耜也不敢保证道,“这,唇亡齿寒,想必平南王不会看不到。为显皇恩,皇上可加封其为秦王!再者,平南王的老师钱谦益也正在肇庆,可让其写信劝说。如此微臣认为平南王当会出兵勤王!”
永厉犹豫了片刻,怅然说道,“就依爱卿之言!”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