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了郑家军追杀的清军铁骑一路逃回了西安城。
西安城内,夜色幽静,但不管是额塞,还是韩岱都没有心情睡觉。
额塞靠坐在太师椅,擦着额头的血迹的,眼中掩饰不住一种落败敢。
闷热的夏季,凉爽的夜风徐徐吹来,也不能让额塞心中的沉闷驱散。
“我军现在还剩下多少人?”额塞沉声说道。
副将蒙折塔忙说道,“将军,我军现在只剩一千九出头!不过郑家军伤亡也绝对不小,绝对不下于六七千人!”
额塞听了眼中寒光一闪,有些烦躁地说道,“这路郑家军有十五万兵马,死伤几千对根本对他造不成威胁。叫手下孩儿收拾一下,我们今晚去夜袭!”
“夜袭郑家军大营!”韩岱直直地望着额塞,有些愕然地说道。
“不错!”额塞冷冷地说道。
“但是,将军,我们现在现在伤亡惨重,再去攻打郑家军的话。会不会太冒险了!”韩岱犹豫着劝说道。
“你都说冒险,那郑家军的统帅必然不会想到我们现在还敢冒险攻打他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必有斩获!而且我就不信,在夜里受到袭击,他们还能坚守不乱!”额塞哼了一声说道。
“可是将军,敌人可是有十几万兵马,就我们这点兵马,末将是怕?”韩岱说道。
“你怕个鸟,我又不傻,不会用这点兵马再次冲击郑家军,我现在只是要给他们制造点混乱。”额塞不耐烦地说道。
韩岱继续劝说道,“将军,末将已经派快马向皇上禀告了战况,只要再等十天半个月,我大军就能赶来救援了。末将以为,还是坚守的好。凭借五万大军,末将绝对相信能坚持到援军的到来!”
“守城?!我大清铁骑能干什么,下马当个普通士兵?骑兵窝在城内,只会糟蹋了骑兵。我率领大清铁骑在外,日夜骚扰他,让他们不得安宁,这能缓解他们的行军。懂了吗?”额塞不耐烦地说道,“快去准备!”
踌躇了片刻后,韩岱觉得额塞说的也有道理,便说道,“是!末将这就去整顿兵马!”
周至城外二十里一处小山丘下,郑家军大营。
营寨灯火阑珊,数十队士兵正在巡逻。
中营帅帐内,西路大军主要将领都聚集在这里商讨着。
周全斌坐在主位,问道:“今日之战我军斩获如何,我军伤亡又如何?”
杨朝栋协理西路大军戎务,主管军粮器械等事物。
他站起来说道,“回总司令,我军今日斩死清军铁骑四千七百余人,擒获俘虏一千余人。缴获完好战马一千六百匹。那些不能救活的马屁已经叫炊事班宰了给将士加餐了。我军伤亡三千九百余人,重伤两千三百余人,轻伤者不计其数。”
周全斌点了点头,喝到:“明日我大军就要抵达西安城,清军刚逢大败,士兵必然低落。明天全力攻城,务必一战而下,攻克西安城。听到了吗?”
“是!”营帐中的将军齐齐站起,同声的一起大吼道:“保证完成任务!”
声音震得小小的营帐嗡嗡响,仿佛连整个帐篷都被震得晃了起来。
“杀~~~!”就在这些将军走出营帐的时候,令人意外的喊杀声竟突然从军营的南、北、西面响起。
周全斌大怒喝到,“不许乱,清军不可能有这么多人,这只是敌人的虚张声势。让各团的团长、营长组织士兵按照操练反击。”
随着周全斌的一声声令下,郑家军很快就组织了反击。
火枪兵躲在布置在营寨四周的板车后面,朝着响声射击。
敌人来的快,消失的也快。
“报!总司令,南面的敌军已然撤去,陈团长请示,是否要继续追击?”
“报!总司令,西面的敌人已然撤去!王秀奇军长问要不要派兵追击?”
“报!总司令,北面的清狗逃了,王团长说要不要追上去?”
周全斌看着幽暗的夜色,眼中冷光一闪喝道,“不必追击了,吩咐那些值班的士兵做好巡逻。让姚国泰少将即刻到我帐中议事。“
姚国泰听到传令,忙赶过来,一进营帐,立马敬礼道:“报告!总司令你找我?”
周全斌听到声音抬头说道,“国泰,有一项任务要交给你!等下你率领所有骑兵都出动,一定要将清军的骑兵给老子剿灭!”
“现在就去啊!”姚国泰有些苦恼地问道。
“是,现在就去!”周全斌决定地说道。
“总司令,我手下都辛苦了一天了。休整一晚,明晚再出发行吗?”姚国泰为自己手下求情道。
“你别跟老子讲条件!你辛苦,莫非那些清军骑兵不辛苦。我要的就是你们纠缠住他们,拖垮他们。就算你们所有人都累跨了、战死了,也得给老子将那些清军骑兵都消灭掉。如果攻打西安城,有清军骑兵来捣乱,老子要你脑袋!”周全斌狠狠拍了书案,喝道。
姚国泰一听忙立正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
周至城外不远处一处树林,上千清军骑兵正在这里休整。
额塞坐在一棵树下,狠狠地锤了一下大地。“他娘的,都不知道这帮汉狗是怎么想出来的。简直比刺猬还要让人难下手!”
郑家军营寨正门守备森严,额塞没有胆色敢正面冲击,就想着从侧边发起进攻。
没想到,郑家军大营四周都拉起了铁丝网,里外里布置了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