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鬼术……似乎失效了啊……我会死在这一招下么?奈落,地狱……我会与这位少年赴地狱么?”
釜鵺伸出一只手,可眼前已经漆黑如墨的烈焰只是眨眼间,烧断了他的尖,从未有过的灼心之痛摧枯朽的席卷它的一寸皮肤。
“你从一开始,就是个使用的工啊……”
也许是临死前的返照吧,釜鵺仰望极远处的星之下,脑中,竟然浮现出了那位绝对的主宰,而它的一话,都是俯视蝼蚁的鄙夷和漠然。
“釜鵺……这是我给你的字,也将是你从往后唯一人承认的姓,而你也只是一个用弃的工罢了……不论是你生而为人的曾经,亦或是化身为鬼的现在,你的存在都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釜鵺口中呢喃着这个重的短词,心中却忽然生长出一股不甘,它甚至掩盖住了作为鬼,对于死亡的恐惧。
“凭么!凭么我的存在会不值一提!!凭么我不能一一往上爬!!!凭么!!凭么我就该死!!”
釜鵺粗重的呼吸,它的眼前,似乎已经黑炎包围的宇之宫风棠,都不那么恐怖了,转瞬逝的不甘和歇斯底里的疯狂,它同时握于手中,二者摧毁了它的理智,却给予了它反抗死亡的勇气。
“该死的……是你对!!”
轰隆——
伴随着釜鵺那一声震天动地的狂喝,所有压制在它身的砂石,皆是瞬间振飞,当它从沟壑当中将扭曲的躯体扳直时,手中,已然多出一颗漆黑的,正在跳动的心脏。
“死……我是不会死的!!”,釜鵺如痴如狂的大笑着,它将心脏轰然捏碎,黑血却顺着缝,流入筋脉血络内。
“我的血鬼术……可以通过蒸发透支他人的血肉,来获得短暂爆发性的力量,可副作用就是,那份力量在燃尽后也将不存在。”,釜鵺的皮肤开始由惨白缓缓浸染成如长夜漆黑,瞳孔缩如针眼,肌肉与身高都爆炸性增长许多,而呼出一口血气的它,一字一顿的颤抖着笑道:“而如,我透支的,是自己的力量啊!在这一招过后,在这一个极夜过去后,也许我会因为捏碎了自己的心脏,将力量透支而跌出十二鬼月,可这,总比你杀死要好!”
“血鬼术腥釜!”
黑炎燃烧着宇之宫风棠为数不多的,纯净的生命,在他的背后化作地狱狩魔的极凶之虎,发出一阵阵撕裂天的狂吼,奈落之炎在这一瞬间包裹住了个宅邸,自天之下,无数长出黑炽荆棘的长鞭抽向釜鵺。
可同样已经付出一切的釜鵺,力量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扑向宇之宫风棠的度,甚至连黑炎都无法阻挡哪怕瞬间!
“我不会死在这个地方,不会败在你的手下!!”,釜鵺的脚掌踏在坚实的大地,无数蛇纹的龟裂,随着震撼的动摇传向大地的远方,这只恶鬼如已经付诸一切,面对前方铺天盖地的黑炎,挥出这势要摧毁宇之宫风棠的一拳。
黑炎如跗骨之俎,眨眼间将釜鵺的条手臂给化作灰烬,可顶住这几欲让人抓狂的痛,釜鵺死死的咬着牙,将第二条手臂覆盖在累累白骨之上,终于!它触碰到了宇之宫风棠。
“去死吧!!”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