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往哪里下笔呢?
她盯着画布,尤其是易之寒刚才修改过的地方,大大的踌躇了,唯恐一个失误,又把他的修改破坏掉了。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更叫人吃惊的事发生了——
易之寒的手并没有放下,而是顺势包住了丛容那笔的手!
“现在,我们就画最低的那丛树冠。”易之寒一边说,一边握着丛容的手,将画笔往画布上送。
他的动作并不霸道,甚至还有几分柔和,但是方向和力量都很坚定,很明确,就这样带着丛容,很快的在画布上留下一笔又一笔的色彩。
看着渐渐成型的树冠,丛容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僵硬的转动脖子,把视线转移到易之寒的脸上。
从下往上,她只能看见到从下巴到鼻子的部位,但就那张抿着的,微微有些紧张感的薄唇,显示出他非常的专注。
怎么总觉的……不太真实啊?
画了快有半小时了,他有什么阴谋,也该使出来了吧?
这样专注的易之寒,又展现出一种少有的成熟和俊美,令丛容的心,完全不听话的乱蹦乱跳。
“先这样吧,接下来你自己试……啊?!”易之寒松开了丛容的手,下巴却毫无预警的突然微痛了一下。
“你干什么?”他捂着下巴,瞪丛容,直觉是她捣的鬼,因为手心还感觉到一点湿润。
“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啊?你怎么可能这么好?”丛容傻兮兮的问,“我外婆说了,如果不是做梦,那咬了就会痛。”
真是……败给她了!
“想知道是不是做梦,那应该咬你自己!”易之寒恨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