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韩国西南部一个宁静的小镇,镇旁有一条弯弯的河流,四周绿树环抱,清新的空气告诉来到这里的客人:这儿,是一个美丽的鱼米之乡。
在这个镇上,有一家以焊镀汽车零配件为主打的小作坊,老板是韩籍华人,手下的两个工人是中国人,每天从这里产生的噪音,在四周和谐的安宁里成为了一曲极不协调的乐章。
老板三十七八岁,一副典型的奸商形象;两个工人都只有二十四岁,一个姓刘名俊,五大三粗的像个李逵。另外一个名叫方青,虽然时常满身油污,可却俊俏得宛如一个女孩。
刘俊和方青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既是邻居又是同学。由于家庭负担,刘俊初中都没念完就四海为家,到处打工挣钱了;方青初中毕业后考上了一所舞蹈学校,出身社会后就职于一家广告公司的舞蹈队。
他的父亲死得早,本来就有病的母亲硬是去帮人家织毛衣、扫街道把他拉扯了出来,身为独子的方青自然显得比同龄人成熟稳重得多,加上自幼受父母传统思想的教育,加上母亲的含辛茹苦,使得他在生活中成了一个典型的女权主义者!
然而对女性过份的依从,加上他本来一个女儿家唇红齿白的相貌缺乏男人应有的刚毅和豪放,让他屡次的儿女私情受挫,以至于到了二十四岁都还是一个纯情的小男生。
说起在这个小作坊里打工,那倒也是情非得以。方青和刘俊两个月前随公司的分配来到韩国,刘俊做保安,方青担任舞蹈队队长。
为了能在韩国好好发展,二人曾豪情万丈地深造韩语,希望在这里能有一番不菲的作为。哪想天有不测风云,一场火灾使得公司派到韩国的舞蹈队队员丧命了三个姑娘,其中两个是韩国附近的人,驻韩国的负责人当时吓得逃之夭夭
死者的家属一时找不到出气的,就把方青扣押了下来;还是刘俊当机立断,拖着他冲出了重围,否则这个舞蹈队长不知在那种警察没到的混乱下,会吃多少皮肉之苦。为了找够回国的盘缠,刘俊找到了这家作坊。
晚饭是很简单的,老板去买了几个便当就算了事。
一天的劳累下来,洗澡后,二人都懒洋洋的躺在各自的床上放松,刘俊点然了一支烟。
“少抽点!”方青几分厌恶的把刘俊喷出来的烟雾用手扇开,“没见过你这么大烟瘾的人!”
“嘿嘿!”刘俊大大咧咧的笑道,“你还别说,你多少应该学着抽抽烟!烟也不抽,酒也不喝,你说跟娘们儿有啥区别?”
“关你什么事!”方青板起面孔,白了自己多年的好友一眼。
“睡觉吧”刘俊拍拍肥大的肚子,闭上眼。
“我说阿俊我觉得老板有问题”
“嗯?有什么问题?”刘俊瓮声瓮气的问。
方青有点生气又有点难为情的来到刘俊身边坐下:“哎呀,你听我说,我觉得觉得觉得”
“说你是个娘们儿变的你还说我骂你!”刘俊不耐烦瞪着方青,“咱们俩谁跟谁?啊?有啥不好意思说的?”
“我觉得他”方青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红着脸低下头,“他看我的眼神不太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