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猛跳的青竹再无法作壁上观,身形极闪出现在他面前,毫不犹豫地对上两位道君的双重威压。
境界上巨大的差距让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痉挛钝痛,脸色唰地惨白眼底却是如身后那人如出一辙地不为所动,毫无惧色。
“两位老祖,还请恕青竹直言,您二老方才的话差矣!”
瞬息之间不知想了些什么的清远道君两人,已然恢复了些冷静理智。
眼下重阳命陨已为事实,而他们二人联手之下若还不能将他留下日后…
重阳就是两人的前车之鉴。
况且,让他们心底更加忌惮的是隐世傅家。
心思急转,正愁是不是硬着头皮直接上,不想竟突然蹦出个女娃还很有眼力劲地想搭好台阶?
虽说心底隐隐不想再动手,可合道太祖的威严不能不兜着。
宿灵道君瞥了眼身边的人,相交多年只一个眼色就明白彼此的想法。
“我师傅与重阳老祖可是光明正大的赌斗,是生死无悔的锲约战台。”
“既然说顾及同门之谊,不可相残的宗门道义,为何当时不劝不阻拦?”
“眼下胜负已分契约方散,怎么就说我师尊是不顾同门之谊宗门道义了?”
“敢问老祖,这比斗是谁咄咄逼人甚至不顾掌门师伯阻拦,硬是要提出来的?”
“现下二位老祖莫不是在说,生死赌斗我师尊还得单方面的诸多顾及,让人反杀了才是,才应该?”
“好般没道理!不能因为我师傅不善言辞就这样什么脏的臭的都往他头上生搬硬套吧?!”
顶着那么张孤冷清傲少言的脸吧,可这小嘴那么一张噼里啪啦一阵怼,楞是让人眼前发黑脑充血。
这哪是蹦跶出来暖心搭台阶的小可爱,豁然是在台阶上撒锈钉还嫌不够的小混账啊!
“你…”
“放肆。”
傅衍勾了下嘴角很快隐去,在宿灵道君威压压下之前率先将小徒儿喝退,灵力包裹住她瞬移到了自己身后。
“紫琰!”宿灵道君怒极,肺都险些被气炸,“你就是这么教导弟子的?”
“是,又当如何。”
“你…”
“够了!”
清远道君目光灼灼地挨个打量对面的师徒二人。
前有傅家后有这么对儿师徒,同样的资质逆天独天得厚,或许他那小徒弟比之更甚。
若不能敌对傅家,又不能当着山上山外众位掌门峰主的面斩草除根,又何必引种仇怨埋下隐患。
“一饮一啄,时也命也皆已注定。
赌斗生死已分既已结束,紫琰昔日种种皆散,我希望你真的放下,日后承起守护宗门的重任。”
……
“重阳老祖…就,就这么没了?”
“嗬就那么一剑啊!”
怎么感觉紫琰进阶后比在元婴期更加凶猛了?谁能猜到是眼下这种结局!
那合道之下第一人,经过今日的赌斗该改写了吧?
合道第一人?
嘶——
频频抽冷气的众峰峰主不由面面相觑,他们这是多了位什么样的老祖。
悄悄瞥了眼那边旁若无人欢庆的断流峰几人,不约而同的心底浮现了念头:回去就把不要与断流峰上的人为敌列为峰上的头条禁令。
至于期限…就看紫琰老祖是否选择前去灵界啊。
“都看我作甚!”原靖城看着他们的眼神暗恨,罪魁祸首已死,他顶多算个无力反抗的帮凶。
多年前紫琰都没有动手,现在还能再动手?
说实话即便他不动手如今自己又能活多久?
近几年已经彻底看不到突破希望的原靖城,早已不再心有奢望,是以多活个几年少活个几年对他已然无所谓。
他紫琰道君真要这条命,拿去就是!
长袖一甩,原靖城阴沉着脸闪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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