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盛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她,“当然行了,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
李玉玟心中担心裴慎言,正烦躁着,被李兴盛这么一奚落嘲笑,她气得脸色都青了,“二哥,你取笑我?”
“没没没,我可不敢取笑你。”李兴盛耸耸肩头。
“好了二哥,大姐正担心呢,你别这么说她。”李玉竹拉着李玉玟走开了。
李兴盛看着她们道,“你们先去集市上,我去跟爹娘说一声,一会儿我也去看看裴妹夫。”
李玉玟心里焦急,懒得跟李兴盛说话了,拉着李玉竹走出宅子门,坐上她的马车,往集市街上疾驰而去。
贵伯摇摇头,“怎么急成这样?”
李兴盛到北院中,向庐陵王妃说了李玉玟来过的事,“带着三妹急匆匆走了,水都没喝一口。”
“她这是性子大变呢,居然担心起裴五郎的生死了,也好,知道关心人了,这是好事。”庐陵王妃沉吟了片刻,“老二,你跟去看看裴五郎的情况,他是咱们家的大恩人,他家人不在跟前,咱们得关心着。”
“晓得了,娘。”
李兴盛骑上马,追李玉玟的马车去了。
马跑得比马车快,李玉玟的马车才走出桃花村的村口,李兴盛就追上他们了。
李玉竹挑了帘子来看,“二哥?”
“娘叫我跟来看看。”李兴盛朝她们挥挥手,“我先去看裴妹夫。”
他扬起马鞭子,让马儿加快了速度奔跑。
按着以往,李玉玟少不了会跟他顶几句嘴,但今天她心烦意乱,无心理会其他。
李玉竹安慰她道,“我之前给裴姐夫查看过身体,他的病虽然是先天自带的,但也不是治不好的那种。”
李玉竹心烦意乱地绞着袖子口,“可他不肯治,我是私自做主做的决定来找你。”
第一次见到裴慎言时,她就发现裴慎言的心脏有点问题,不过不是大毛病,她跟裴慎言说能治好他的病,可裴慎言并没有找她治,这件事,一直让她想不通。
“他为什么不肯治?”李玉竹疑惑问道。
“我哪儿知道?我问他,他不肯说,这个书呆子!”李玉玟又气又急,跺起脚来。
李玉竹挑起帘子,问着赶车的裴福生,“福生,你家少爷为什么不肯治病?”
裴福生哪知道啊,“去年春天时,还嚷着要去找大夫呢,他将几间铺子全关了,就是做好打算去外地找大夫治病的,可后来又不去了,问他,他只说看不好,就这样吧。”
李玉竹道,“可我已经跟他说过了,我治得好,他为什么不找我?”
裴福生叹气,“我也不知道啊。”
“倔强的书呆子!”李玉玟恨恨抱怨道。
十来里路,一路疾驰,很快就赶了集市街的裴宅。
大门开着,院里系着李兴盛的马匹。
听到马车停车的声音,李兴盛从正屋中走出来,“我看过裴妹了,他没那么严重,玉玟,你就是大惊小怪。”
“病的又不是你家的人,你当然说不严重了!”李玉玟没好气道。
李兴盛黑着脸,“谁说是他不是我家里人的?他是我妹夫!”
“姐夫在哪屋?”李玉竹走过问。
“在他书房里。”李玉玟带着李玉竹走进了书房。
书房中,守着周婶和裴吉。
李玉竹向两人打了声招呼,绕过屏风来到床前。
帐子高挑,一脸苍白的裴慎言正闭着躺在床上。
“慎言?慎言?”李玉玟走过去,轻声喊道。
裴慎言睁开眼来,看到李玉玟回来了,他微微笑了笑,“我没事,只是想睡一会儿,你别担心。”
说着话,他还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