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中,还有寨子的八大主事。
其中一人说道,“李生的同伴也被药倒了,整个寨子中,只有二当家的人全都安然无恙,大当家和凌姑娘的人,被药倒了大半,二当家,还要审什么?”
二当家气得脸色铁青。
凌月姿懒得跟二当家他们废话了,提着双刀,走到那些跪倒在地之人的面前。
她盯着一人冷笑道,“县城安和药铺,三天前,卖了半斤曼陀罗粉,是一个比桌子高点的男人买的,那人有点大舌头,三十岁出头的年纪,高昆,说的可是你?”
被唤高昆的男人,吓得脸色发白,不敢抬头。
“钱缈!老牛头药铺的曼陀罗粉,是不是你全部买走了?”凌月姿又走到另一人的面前,冷笑问道。
这人被点名,吓得大气不敢出。
而二当家,目光森寒,死死盯着这几人,恨不得在他们的身上戳几个窟窿出来。
凌月姿又一个个地问。
这些人,有的去过县城买过能迷倒人的曼陀罗粉,有的是下药之人,在身上搜到了没有用完的药包。
还有的人,在他们的屋中搜到了药包。
八大主事听着凌月姿审问的结果,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这八大主事,有些是二当家的人,这时候不知该说什么,干脆闭了口。
二当家怒得抬脚朝这几人踹过去,提了刀要砍死他们,“你们居然背着我残害同门,我今天要清理门户!”
“二当家要杀人灭口?”凌月姿轮起双刀,拦着二当家冷笑一声。
“二当家,今天是凌姑娘的大婚日,二当家要杀人,是不是要先想想凌姑娘的处境?”有个主事提醒着二当家。
另几人,也跟着说道,“凌姑娘大婚之日,二当家也要大开杀戒?”
二当家的刀被拦住了,那几个手下人,一个个求饶起来,“凌姑娘,是二当家叫我们下山买药的,并不是我们有意要加害寨中同门,凌姑娘饶命啊!”
人证物证样样不缺,二当家被怼了个哑口。
偏偏又不能马上杀了这些人,气得他唯一的一只眼睛,几乎要迸出眼球来。
凌月姿面色清冷,望着跪了一地的人冷冷说道,“那便杖打三十棍子,割去双耳撵出寨子!再有残害同门者,一律处死!”
这些人大松口气,“谢凌姑娘不杀之恩。”
施刑就在当场。
挨打虽然疼,割耳虽然疼,但好过被过河拆桥的二当家的杀掉。
这些人领完罚,一个个冷冷看一眼二当家,捂着耳朵被押解下去了。
至于二当家,即便他是如今寨子中权利最大的,手下人最多的,但犯了寨规,其他主事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也不敢公然同主事们闹翻,规矩是大当家定下的,跟寨规过不去,便是想造反。
二当家还没有完全掌握住寨子,在主事们要罚他管理手下失误时,他心中有怨言,但口中里却不敢说出来。
“在下没管好手下人,甘愿受罚,请主们们按着寨规办。”二当家压着怒火,朝主事们点头。
“好,那就按着规矩办。”凌姑娘看向主事们,“你们商议吧。”
八个主事,有二当家的人,但这时候,他们可不敢帮二当家,那不是主动暴露了吗?
最后,由大当家的人给二当家定罚。
罚二当家的手下,三月内不得出寨子办事。
前后寨子门守卫的人,不得有二当家的人参与。
晚间巡防的人,不能有二当家的人。
厨房的事务,也不能让二当家的人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