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修双手同时出手,将帐中两个守卫扎倒在地。
这是他从李玉竹的背包里,找出的抹了麻沸药的银针。
他觉得这是个好东西,向李玉竹讨要多次,那鬼丫头死活不给。
说是危险物品,只有大夫才有资格用。
不过今天他要办重要的事,穆元修不能跟她明说,只好暗拿了。
两根针,分别扎向两个守卫。
只有一人问了一声,另一个还没来得及发声,脖子处就被扎了一针。
两人瞬即倒地。
穆元修拔了银针,走向了帐中的行军小榻。
榻上合衣睡着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
穆元修从怀里摸出事先准备好的绳索,将床上之人的脖子套了上去。
“啊,谁?”那人被惊醒,冷喝问道。
穆元修抓了床前地上的袜子,往这人的嘴里飞快塞了进去,接着,他三下五除二的将人扭转过来,捆了个结实。
营帐外燃着篝火,帐内光线并不昏暗。
能大致看清人的脸。
被捆的人,看到眼前的少年,惊愕得睁大眼,“呜,呜呜——”
“你叫郎飞鹤?”穆元修拖过凳子,坐在郎飞鹤的面前,面无表情看着他。
郎飞鹤心中大骇,眼前的蒙面人是赵国人打扮,说的赵国南方口音,他是怎么闯进来的?
又怎么会知道这是中军帐?
郎飞鹤不答,因为也答不出来,他嘴里塞着布呢。
“呜呜——”郎飞鹤低着头,看着嘴,以示抗议提醒。
穆元修说道,“我问,你只需点头或摇头就可,不必说话。”
郎飞鹤愤怒地看着他,不点头,也不摇头。
穆元修从桌上抽了封信,看起来,“这信是写给你的,你不是郎飞鹤是谁?”
郎飞鹤更是惊讶了,这个赵国南方少年,认得北燕古文?
虽然北燕人也学赵国文字,说赵国话,学赵国的一切,但北燕的先祖也自创了一种文字,如今的北燕古文,只在北燕贵族中流行,普通人都书写赵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