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叔爷的筷子不知道怎么的就敲在我脑袋上了,我扭头一看,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的,鼻子里冒着白气骂我,“小子家家的,懂什么!人家把你卖了你还给人家数钱呢!老白,别说我这么多年交情不讲啊,青皮要去那三不管地界,我可不同意!”
“咋啦叔爷,我爷不是都同意了吗?肯定没事儿!”我摸着脑袋委屈道。
“那是你爷脑子进屎了!”我叔爷恨恨的说,“你之前几次差点死了,以为我不知道?回回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出去的,哪次回来不是剩了半条命!老不死的还敢叫你去,不行!这回你们既然问到我了,我坚决不同意!”
一番话说的白无常面带愧疚,他坐着也不是站着也不是,本来是求人的事情,被驳回的几乎无法反抗,他还真有点脸上挂不住。
“老二,你这小心眼子,啥时候才能大气点?”我爷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桌前,满脸鄙夷道,“这孩子长大了,该让他四处闯闯去了!要不然怎么给自己长本事?以后遇到再厉害的东西,再困难的境地,他怎么办?”
“哥!”叔爷跺脚,急道,“这事儿天不管地不管,他一个胡子没长全的毛头小伙子,你真敢叫他去管?”
“糊涂!你以为他是谁……这事儿,我看也就他能管!”我爷狠狠的瞪了我叔爷一眼,转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语重心长道,“青皮,这事儿你自己拿主意,不管怎样,爷都支持你!”
我看到爷爷回来,早就兴奋的不得了了,上去扑到怀里给他抱住,眼泪八叉搂着他撒娇,“爷,你咋回来了啊!我想死你了!”
“青皮,这事儿你咋想的?”我爷像小时候那样摸摸我的脑袋,问道。
“我当然去了,白哥以前帮我那么多,现在他遇到难事儿了,我有能力帮岂能不帮?再说了,这件事关系到天地人三界的安定团结,我做为鬼门派传人自然义不容辞!”我正色道。
得,几句话出来,第二天早上我和黑涯就已经坐上了去雾涂山的车了!
那地方离我们这儿不是很远,也就五六百公里,黑涯开着车,月月姐坐副驾驶,我因为昨晚太高兴,跟我爷喝酒喝多了,现在后车座上补觉,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月月姐和黑涯叙话,说的就是这雾涂山的事情。
劫囚的是雾涂山占山为王的魔煞,是个无头鬼。
劫走的那个恶鬼,是杀神恶鬼,生前的名字叫做张达,生前是一个孤儿,也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人,此人可能小时候心灵受过创伤,长大后一直在流浪,打打杂工,从来没有固定的居所,也是那种穷的身上没有过夜钱的人。
这人一到没钱了,就在深夜的时候出去打劫,开始的时候光劫财不要命,后来有一次无意间在劫财的时候,被激起了怒火将人杀了,谁知道杀人以后,他掩藏在内心深处,从小被欺负虐待留下的阴影彻底爆发了,他似乎感受到了杀人的乐趣,被杀的人越是害怕,越是向他求饶,他便越兴奋,越是让那人死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