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雁等人扛着徐泽龙一路狂奔。摆脱身后追兵后,终于离开亭台爬到岸上,找了个假山石隐蔽下来。“咚”地把绑架之人丢到地上,一群人“噗通”声齐齐坐倒。
“吓死我了!”梅成功以手不住锤击胸膛,抹着额头大汗:“我一辈子没有做过这等事……”
众人瞥他一眼,累的懒得接话:从婚礼上抢人,自己何尝又做过这样的事情?此时四周悄无声息,繁星探视地面铺满清辉。梅成功突兀的声音依然在闹腾:“静虚和她手下弟子为何没有追上来?我们肯定出不去了!要怎么办?”
云雁现在没功夫考虑这些。
她憋了一肚子疑惑与气恼,早已不耐烦。走上前去将那挣扎得像根泥鳅之人踢了一脚。惊得身后鹭过大声嚷嚷:“你做什么?你踢他做什么?”
“我做什么?”云雁咬牙切齿又踹了徐泽龙一脚:“你怎么不问问他做了什么?叶藏锋和天机院的弟子不要命地帮他,让他不做什么大龙,他却摆出那副德行!”
大家见她怒气汹汹,加上徐泽龙的表现的确让人郁闷,便都默不作声。只拿眼在地上的那人身上扫来扫去。片刻后,古军将噬魂蛛一扬手收回灵兽袋。徐泽龙的嘴得了自由,立刻高声呼救!
吓得众人捂嘴的捂嘴,祭法器的祭法器,止住了他乱喊。
云雁长叹一口气,坐回地面。她突然很理解刚才叶藏锋的举动,现在的徐泽龙完全转了性子,以前的那人似乎死了般。胸口堵上郁愤,有种酸楚气流不停冲撞鼻间,她就要忍耐不住湿了眼眶。
“哇!”
有人比她先哭了。鹭过半蹲在地上,拼命摇着惊恐挣扎的徐泽龙,泪珠飙飞:“恩公你是怎么了?为什么变得不认识我了!这可怎么办!”
大家默然:这样的徐泽龙,就算再花费力气将他偷出天府院,可他还能在仙迹崖苦修吗?说不定哪天自己又溜回来拜堂了。
“你以前是那么喜欢炼器,又那么喜爱剑道……”云雁环抱双膝靠到山石上摇着头,眼珠里泛着点点星光:“你是被道法迷住了吧。现在就算把正阳拿给你,你可还记得它?”
说到正阳时候,她脑中突然像捉住了什么要紧事物,但灵光只一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众人见她突然站起,在草坪花丛间来回踱步,都瞪大了眼望着她。
“师姐……怎么了?”怜生水一直拿帕子给徐泽龙擦汗,又取玉清膏涂在他被天府院弟子波及的伤口上。此刻云雁做出这幅形貌,使她停下动作,正座在地惊异询问。
梅成功见云雁在原地转得像个陀螺,斗鸡眼闪烁精光:“她是不是被那小子气傻了?”
“阿水!”云雁突然站定,几步走了过来带出点兴奋:“你刚才在厅堂里说过,徐泽龙好像少了什么?”
“嗯……”怜生水认真地打量地面那人:“可能是少了师姐刚才所说的正阳剑,徐师兄平日与剑形影不离……突然少了就觉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