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何,名,我是一个学生,现在就读于常州大学,心理学专业。
我的名字很普通,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但我是一个奇怪的人。
不,准确的说我在别人的眼里是一个奇怪的人。
因为我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鬼”。
原本的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更不相信那些传言,说,换了别人的眼,就可以看到鬼的,现在,我信了。
能够看到鬼这个事并不是我天生的,而是后来经历过一件事情造成的。
具体的事情我忘记了,只知道是三年前的一个案子才形成了这种后果。
那个案子之前的事情我都能够想到,唯独这个案子我只有一小部分的记忆。
就是通过这小部分的记忆,我知道我自己的眼睛被人挖去了,我瞎过一段时间,我现在的眼睛不是我自己的,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给我捐献的,我很谢谢他。
眼睛可以睁开后,我感觉这个世界晚上比原来热闹了,人比以往要多的多,原本的我认为这个很正常,后来我才知道,除了我,其余的人看不到一些人。
当然,令我痛苦的根源也在这小部分的记忆中,我不愿意回想,也不愿意说。
虽然从这部分记忆我可以知道为什么能够看到鬼,但那里面的痛苦居多。
这些记忆中有一些零零星星的记忆碎片,通过这些记忆的碎片,可以推断出,我的哥哥,亲哥哥,可能是那个案件的主谋。
我不敢告诉其他任何一个人这件事情,我怕哥哥身败名裂,他可是我的哥哥。
虽然在那个案件之后他失踪了,我还是怕他回来后被关进监狱,所以这个事情,无论谁问我,我都不会说出去的。
就算是有这些记忆,我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哥是一个杀人凶手,因为那毕竟是零零星星的记忆,不是全部。
由此我推断我完整的记忆中一定有真正凶手的样子,那个人不一定是我哥哥。
所以我就去找医生尝试恢复我的记忆,结果都是无功而返,医生无法医治我的失忆,只能让我心里上得到一些安慰。
通过一次次心里医生的疏导,我很想在模糊的状态中把零零星星的记忆说出来,还好我是心理学的,我的心里防御比别人强,因此没有说出来。
然后,我放弃了,我不想再去找医生了,我有些害怕,害怕我零碎的记忆被那些心里医生挖出来,然后让我的哥哥身败名裂。
对了,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我在那个案子还丢了一个重要的东西,人最宝贵的东西,感觉。
在那个案子之后,我就失去了一些感觉,知觉,味觉,嗅觉,触觉,这几样,我一个都没有,不过还好,视觉和听觉还有。
在最初,刚失去这些感觉时,我很暴躁,时常会找东西发泄,只是为了证明我还存在,还存在于这个世界,让我知道没有生活在梦中。
真的不得不佩服时间,时间将我身上暴戾的一面洗刷干净了。
过了三个月左右,我冷静下来,想想当初这个案子,只要涉及到的人,无一例外,全部横死,唯独我一人存活下来,我开始感觉到我很幸运了。
从那个案子的现场回来之后,我就被关到监狱里,差点被判处死刑,不过还好他们掌握了一些证据,可以证明我不是凶手的证据,就把我放出来了。
通过以上的结论,我得出来一个观点,我活下来和失去感觉,是我的报应,这报应可能有一小点的原因是来自于我哥。
所以我要赎罪,替我哥赎罪!
………………
现在是早上十点钟,今天只有下午有一节课,是董教授的,现在还不着急去,我和往常一样,坐在我的藤椅上看书。
我的宿舍很别致,大学宿舍里基本都是四个人住的一间房,我的宿舍只有我一个人住。
因为我身体的原因,有时候我醒来会做一些出乎意料的事,为了其他人的安全,董教授单独给我申请了一间宿舍。
董教授叫做董维斯,是国际上出名的心理学专家,常州人,在三十五岁的时候被哈佛大学聘请为终身心理学教授。
四十岁的时候回来报效祖国,来到常州大学任教,我刚来学校的时候就和董教授相识了,我们两个亦师亦友,他对我很好,本来,他已不再收学生,当时的他不知道看上我哪点,收了我做他的关门弟子,因为这件事情,我很骄傲。
电脑桌上的手机通知铃声一直在响,我有些心烦,想要将手机调为静音。
打开手机一看,二十条同样的新闻,我有些心动了,点开新闻。
又是三生石案件。
查看完新闻后,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现在的新闻媒体真是够了,一条新闻三天都是报道相同的内容。
都是把标题换换,内容不变,这样也就得了,还分早中晚三次,三天都是如此。
“得不到新的新闻就不要重复报道,一直这样有意思么。”我牢骚了一句。
手机的铃声突然响了,被打断思绪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看了一眼屏幕,是董教授的电话,我接了“董教授,有什么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