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林中二人战的难舍难分,这时微雨渐急,啪嗒啪嗒的打在二人的发鬓,把额头冒出的汗又给摁住,明面上宫本看似被动,只有招架之功却无反击之力,而花木兰则是咄咄逼人之态。
宫本的双臂被一次次强力的攻击震的酸疼,但心中却轻松了不少,因为他隐约感觉到眼前这人每一次出剑都比前一次弱了不少,不仅力道少了,速度也显的迟缓,他在防守之余竟也可以趁机发起几次反击了。果然剑道应该是个技术活,光靠蛮力是不够的。
花木兰也是有苦自知,泰阿剑本就是重剑,再加上她那么不要命的挥舞,气力已经所耗殆尽,她略感自己的动作开始变的笨重,虽说是下着雨,但背上一直在不断地冒汗,呼吸也急促起来,她努力的躲过宫本的反击,有好几次都差点被打中,然后组织下次攻击,只是她觉得那剑越来越重,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要败了吗?花木兰心中满是不甘,行进间脚步也越发混乱,凭着本能,她还在哼哧哼哧地支撑着,但眼睛却以经开始变的昏花,而视野中宫本的一招一式越来越凌厉,她努力回想那晚祖师爷的话,为何同样一把剑,在他一介残魂手中可以发挥如此大的威力,在自己手中却如烧火棍一般还重的要死,到底何谓祖师爷那晚所言的剑意?何为人剑相通,难道真是自己没有天份吗?
“不对!不是这样的!”花木兰努力使自己不为情绪所控,心猿意马之际,宫本抓住机会,短刀直直劈过来,花木兰急忙闪躲,不过还是被蹭了一下,她束头发的发带被打到雨中,顿时长发散落。
“原来是个女的!”
这句话虽然没有什么不对,但在宫本蹩脚的中文下,显得阴阳怪气,并且在花木兰耳中是那么的熟悉。
“怎么是个女娃!”生于武林世家的花木兰睁眼的那刻她爹就那样抱怨。
“呀!”宫本又冲了上来,这次双刀并用,但花木兰只是草草应付闪了过去,依旧是心不在焉。
“小女孩子家的看什么舞枪弄棒的!去去去!跟着你娘学刺绣去。”正值好动活泼的年龄,家里的武堂却成了自己的禁地,非被逼着去拿那些阵线。
“啊!”宫本又一次攻来,渐入佳境。
“一个女人,剑术练的再强有什么用,真是怪胎!”凭着偷学来的剑法,花木兰打败了家中兄弟,却被无情的羞辱。
“孩儿,你毕竟是个女子吗,不嫁人还能跟手里的刀剑过一辈子?”定亲前母亲哭哭的哀求。
“为什么,为什么!为何女子的人生就注定被安排!”花木兰心中烦闷,大声叫喊,这一声却壮了自己的声势,反身一剑击退了宫本一次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