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冬写过一篇日志,里面说,青春是一树一树的开花,又是一树一树的凋落;青春,开了一季又落了一地。云卷云舒时光里,那段以为不可分割的青春,早泛起苍白的浪花。我把心间最为柔软的深情轻轻搁浅一幕幽魂的水墨丹青,然后一切涟漪,一切轮廓,一切独舞,都被潮湿被风干,彻彻底底。
记忆好,记忆里纠缠着思念的痕迹,叹息演绎着一场季末的缱绻柔情;记忆里抱着浮生的魅影,唏嘘沉淀成一道逾越的洪荒;记忆里摇落辗转着奢华,低吟浅唱一夜缄默的清冷。
黄昏城。云重千里,月明何处,唯揣一辄希望在烟波浩渺的渡口,静守一轮溃隐凄美的晚阳。世界灯火交错,氤氲倒映出旖旎都若隐若现绽放着妖娆纷飞,待阡陌邂逅倦怠,相遇一个美好的你。于是,拳心有了温度,眼神有了潮湿,于是,爱上一个流光溢彩的城市,爱上眸光里一抹诱惑的幽蓝。
偏执狂。不可理喻的倔强,煞费苦心的追随,仰望与低眸间,努力拼凑着它们的完整,我想把它们凝结成册,梦想着彻夜狂欢,却不计较狂欢过后由谁来填补曙晓的沉寂。灵魂攀附着凌乱,栖息在罂粟盛开的地方,倾尽一世欺舞,痴等着一场草长莺飞。
少年怯。谁也不知道少年是如何越过时间整饬青春的栏杆。文字的光影恍如被捅破了梦的冰蝶,游弋于蛰伏的尘埃里,幻想某些东西真的能够超于世俗之外,在某一刻真的感受到了幸福,单纯的心,单纯的世界,单纯的拥有。
滥情绪。佛说,聚散离合皆为缘,只是这缘向来都是那般迷幻,似乎似而非。夕阳无限好之后却如梦当醒,故事在偏激之中铺成一篇悲情的断章。谁许谁海枯石烂,谁许谁地久天长,谁卑微了承诺,谁所谓了温暖,谁夜夜凭栏瘦灯花。只是,还重要么?
弱水殇。奈何终抵不过现实的践踏,不可挽回。弦上清歌,冷了相思晶莹,摇成纷繁拂乱一身愁肠忧悒,彼岸是堪不破的风花雪月。半城烟沙,帆影渐无,今生与你,仍是我未曾看破的红尘。三千弱水,渡不了我一世素歆,弱水三千,请还我万世思念。
笑带过。染尽纤尘,撷一束淡然月光,撤下月光长河,对樽浅笑,抚琴焚香,今生挥魇与无于你。那似纯与真的情怀,一圈一圈荡漾开别样的泡影。我笑了,笑得仿佛一尘不染,感恩曾经有那么的一个你。
鸟鸟远。爱为哪般,情归何处,只手在空中固定成寂静的姿势。你渐行渐远的背景,仿佛被寒霜侵染的那串街角风铃,敲打流水的过往,经年之后,终不再响起叮咚的叹息,戛然而止,空灵飘忽不停。
心未失。宿封起荒痕,抹平那深深浅浅。放在,安然等待温心,倾其所有为自己明媚接下来的岁月,原谅爱,原谅一个借口,原谅一段不安分的青春,季节交换,信鸟还还,仍在,心仍在,爱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