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大多数人都是持有怀疑的心态进来，理智的人还是更多些。
厉裕琛在办公室里也开着直播观看，现在直播间是黑屏，景糯正换设备做画画准备，还要等等才能继续直播。
刘著站在宽大的桌子前给他汇报这次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一次乌龙风波。
“我们很轻易就找到了对方的信息，在外网发布消息的账号，第一次发布绘画对比提出质问的营销号，还有后来带节奏的水军都和同一个账户有过金钱往来……”
汇报过程冗长而枯燥，基本还原了整个事情经过。
厉裕琛略一点头，伸手关掉了电脑，没什么感情的下令：“处理了吧。”
这件事他才被告知的时候，心中就觉得不对。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外网挂了一个小时不到立刻就找到了nolia的账号，后面已经澄清都还在话题广场带节奏。
这个赛事名次虽说含金量高，国内知名度也有一点，但真要说有多么厉害，也算不上，毕竟又不是全国性的大比赛。
稍微一查，果然有猫腻。
从最开始在外网挂上那几张作品照片开始，就一直有一只手在后面费尽心思的推动。
是央安画廊排第四名的选手。
家里有一点小钱，不知道和哪里学到的手段，自以为能把景糯拉下马，好让她名次作废，自己挤进前三。
却没想到到头来不过是一场啼笑皆非的乌龙罢了。
不过这都是小事，厉裕琛觉得没必要说出来让景糯心烦，让人处理了就是。
从公司临走前，厉裕琛又叫住刘著：“柳家这一阵子动作大，什么人能见什么人不能见，什么事能应什么事不能应，你注意着点，李民利那边也去说一声。”
“哎，好嘞。”
景糯并没有拿新画纸，她之前厚涂的人物肖像才画了个底稿，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其他灵感，于是就继续了。
东西都收拾好，直播间重新打开的时候，人已经少了很多。
“我去连接蓝牙音响，我们一起听歌。”
有了音乐，她说了“开始画画了哦”之后，就没再吱声，一颗心都放在肖像画上面。
这是一幅厉裕琛的半身像。
她极少画人物，认为自己画像总是缺些灵魂，但是厉裕琛出钱买下她参赛画作这件事，让她除了惊讶和不知所以，还想到了年初情人节的时候，她给厉裕琛送的那一张铅笔肖像画。
现在回想，她其实记不太清厉裕琛当时具体的表情，也忘了他说了什么话，但是还能记着他是很高兴的。
景糯想着，她的生活起居都是厉裕琛一手包办，除了那次，自己几乎没有给他送过礼物。
不过厉裕琛也不缺什么，就索性自己动手再画一副画像给他。
心意都在画作里面了。
时间悄然流逝，房门一声“咔哒”轻响，被人从外面打开，厉裕琛尽量动作轻轻地向里走。
还没走几步，景糯意识里先做出反应，一下抬起头来。
看见是厉裕琛回来了，她把手上的夹着的几只笔随意一搁，慌忙找东西要遮住画架，同时没忘了阻止他往里走：“哎呀，你站那别动，不准再往里走了！”
厉裕琛挑眉，他知道自家小姑娘在直播，但是他目测了一下手机在的位置，又看了看自己被勒令站住的位置，挑了挑眉头。
离能够入镜的范围还有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