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殷红色的夕阳照在西山上,湛蓝湛蓝的天空浮动着零零散散的白云,折射着殷红的霞光,熠熠生辉,随着时间流逝,西方最后一抹晚霞已经融进冥冥的夜幕之中,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四周的群山,呈现出青黛色的轮廓,暮色渐远,大地混入一片黑暗。
此时的三人正在凌霄锋山脚下烧起了篝火,三个人便围着篝火坐了下来,夜风拂过,火苗随着拂过的风摇摆不定,那名男孩脸上带有一丝微笑,目光停留在司徒问天的脸上,轻声道:“今天多亏了你,谢谢。”
司徒问天一怔,微微一笑,用手挠了挠头,憨憨一笑,还未答话,只听女孩又道:“多谢你救了我们,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司徒问天脸上一红,看着眼前的女孩,有些腼腆,道:“这个不用那么客气啦,我叫司徒问天,还不知你们叫什么名字?”
男孩脸上并未呈现多少神情,微微一笑,道:“我叫北月辰明”随后将目光看向旁边女孩,眼神中有夹渣微微的爱护和疼爱,道:“她叫婧馨儿,与我一起相依为命,一同流浪至此。”
司徒问天眼中似有愕然之色,惊讶道:“流浪?你们因何流浪?你们的父母现如今在哪里?”
此时的婧馨儿微微低头,眼眶中已经有些微红,轻声道:“我们两个是孤儿,父母已经身亡。”
司徒问天的身子仿佛轻颤一下,神色上掠有一些苍白,篝火中的柴火,噼啪的乱想,随风荡漾的火光照耀在司徒问天的脸上,恍惚间,司徒问天深感同受,司徒问天微微低着头,看着篝火,手不受控制般,往篝火中放着枯枝,一次,一次。
婧馨儿轻声喊道:“问天哥哥,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司徒问天微微一笑,道:“没,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罢了。”
夜已至深,月亮昏晕,星光稀疏,晚风徐徐的出拂来一阵阵清凉,浓密的树林里,树叶因风沙沙作响。
婧馨儿透过火光看着司徒问天,眼神中夹杂着些许异样,声音慢慢地道:“问天哥哥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你的父母不担心你嘛。”
司徒问天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篝火中燃烧的柴火,北月辰明的脸上神情依旧没有太多的变化,淡淡道:“怎么?你也与我们一样,一个人?”
司徒问天的脸色有些淡淡苍白猛然一怔,道:“虽然我不知道只见父母长得什么样子,我并不是一个人,我还有师尊。”随后,又微微低头,声音中夹杂着淡淡伤感,道:“我从小便是师尊带大的,我每当问起父母时,师尊总是不回答。”
北月辰明幼嫩脸上终见一丝异样神色,叹息道:“诶,都是苦命的孩子,至少你还有照顾你的人,不像我们两个无家可归。”
司徒问天稚嫩的脸色一阵惊愕,道:“那你们怎么会变成孤儿的,又为何会流浪到这里。”
微凉的夜里,婧馨儿的整个身体都蜷缩在了一起,此时的婧馨儿在难压抑住心中的痛,珊珊哭泣,北月辰明此刻的脸色也微微呈现一丝苍白,双眸中夹杂令人恐惧的眼神,一股令人畏惧的异感压抑着司徒问天。
北月辰明冷冷,道:“我与馨儿住在江北平江城附近的一个名叫莫桥的小山村里,那年天降大灾,地里粮食颗粒无收,村民整天生活在水深火热里,又逢冬季,无疑是雪上加霜。”说到此处,北月辰明脸上神情忽变,继续道:“倏不知,腊东的那一天,来了一批妖魔,不故原由,见人便杀,父母为了救我,被妖魔所害,在生命攸关的时候,是天神剑救了我一命,事后我在返回村中,整个莫桥村近百人被杀光,村子被焚烧殆尽,在血泊之中发现奄奄一息的馨儿,随后便婧馨儿一起流浪。”说到从此,北月辰明不在继续说下去,一旁的婧馨儿身体蜷缩的更紧了,稚嫩的容颜上起了一丝悲凉,雪白的牙齿紧咬着下唇。
夜色寂寥,微风轻拂,三人却感冷风刺骨,在这个凄凉的黑夜里,三人诉说着内心的悲伤,月凉如水,几多薄凉?
司徒问天,道:“你说天神剑救了你,是你身后的那把剑吗?”
北月辰明轻轻点头,将背后的剑拿给司徒问天看,司徒问天看着被白色破布包裹着的剑刃,缓缓的将破布一层一层打开,顿时,剑茫耀眼,一股异力排斥自己,司徒问天身旁的太渊剑微微颤动,似在低鸣臣服,司徒问天忽感手中一阵麻痛,乍然,剑离手,剑围绕着北月辰明转了两圈,剑尖直指北月辰明,北月辰明一怔,面色凝重。
片刻后,剑立在北月辰明眼前,北月辰明深处手缓缓神情剑柄,触摸一刻,剑柄上忽现‘天神’二字闪耀。顿时,黑夜骤变,阴霾掩月,一道剑光冲破黑暗,圣光乍现,恍如隔世的人与剑,剑与人,在现人间尘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