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刺骨的山风肆虐在坟头。
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踩着冻土出现在附近,站在那里怔望了许久后,又转身离开。
他下了山,打开了还没有来得及换的锈迹斑斑的门锁,然后,踏入了荒草大深的庭院之中。
……
“人死如灯灭,全都结束了啊……”
他叹息着趟过及腰深的荒草,踉跄着在落满枯叶和灰尘的长廊前坐下,抱着人头大的酒坛子,趁着酒醉,咕哝道:“白毛,欣渠……早知道你们会死的这么快,我就不耍脾气离开了!”
冷风贴着眼球而过。
眼睛酸涩的同时,眼泪不由自主的贴着眼眶滑落:“村子,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呢!……不对,它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十几年了,从来没有改变过!”
“你回来了……”
一个声音出现在墙头。
他睁开朦胧的醉眼,仔细分辨了那身影许久后,才不确定的道:“帕克?”
“是我。”
帕克从高墙上跳了下来,钻过枯草,跳到他的身边,嗅了嗅他坛子里的酒,皱眉道:“喝酒伤身,我和欣渠说了你多少次你就是不改……”
“?”
他怔了下,指了指自己被冻红的鼻子,有些糊涂,“你有说过我吗?”
帕克沉默了。
沉默良久,才出声道:“抱歉,一时糊涂,把你当朔茂了……”
“白毛酒品比我好,他喝醉从来不撒酒疯!也不吐,只闷头睡觉……”
晃着酒坛子里为数不多的酒的他苦笑一下,“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我确实方方面面都不如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