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忍无可忍的折笠浅水抖着手锁上院门,黑着脸去市井找原因。
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后,视线锁定在集英堂外的广告栏上。
看到征婚启事里那和朔茂一般无二的脸后,他这才锁定了始作俑者的身份。
“熊孩子……”
他黑着脸要去撕那未征得他本人同意的征婚启事,谁知手还没摸到征婚启事,就被一声暴喝吓得打了个哆嗦。
“喂,你这家伙要做什么?”
折笠浅水回过头,见是一个高度和宽度都持平的壮硕男人,不由得道:“当然是撕这张与事实严重不符的征婚启事!”
“老板说了,交易已成,除非协议到期,否则不可撕毁。”
“交易?”
“贴广告方付老板一千五百元,老板把这个地儿租给贴广告方。时间是三天,到期前,贴广告方不能将广告撤下!”
“为什么?钱都给过了……”
“规矩就是规矩,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健说男人撇着肥厚的香肠嘴道:“你要是有所不满,就去找我家老板。”
“老板?集英堂?”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折笠浅水大步走进才拖过地的集英堂。嗅着空气里的水汽,对集英堂那坐在收银台前打盹的老掌柜道:“福山,今儿怎么是你看店啊?你儿子呢……”
“袭村事件中他妈受了伤,他去医院照顾了。”
“这样啊……”
“你小子可不喜欢看书,”福山打着哈欠瞟着在书架前晃荡的折笠浅水道:“直说吧,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外面广告牌上的广告可不可以让我撕下来带回家……”
“你指的是你那征婚启事?”
征婚启事?
折笠瞬间炸毛,“我说老爷子,别人看不出那照片是朔茂不是我也就算了,怎么连你也糊涂起来?你仔细看看照片里那个家伙,除了那头血气方刚的头发外哪里像我了?那是画出来的你没看出来啊——”
“我老眼昏花看不清东西很正常,你冲我吼什么……”
福山慢吞吞的把鼻梁上的眼睛摘下来,用袖子对着镜片擦了擦后,这才满意的重新戴上去继续道:“交易已成,不可出尔反尔,这是规矩。所以那征婚启事不能让你撕掉……再说了,那又不是你贴上去的东西,不是你掏的钱,你有资格撕掉吗?别胡闹了,我可不想吃官司!”
“卡卡西只是个孩子,就算我撕了他也未必会告你?再说了,还有我帮你兜着呢……”
“正因为是卡卡西贴的,所以更加不能让你撕了!”
“怎么说?”
“他哥哥符安可是村子的大恩人,这次袭村事件若不是他,不定会生出怎样的祸乱呢!远的不说,单孩子他妈那条命就保不住……”
“你什么意思?说直白点!”
“我得报答他,所以,他们想做成的事我绝对要不遗余力的协助他们!”福山朝折笠浅水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道:“所以呢,除非你找到合适的媳妇儿,不然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把这征婚启事撤掉的!”
真是日了狗了!
已经被这征婚启事祸害一早上的折笠浅水大急,一时间也顾不得什么了,挥舞着拳头跳脚道:“喂,老头儿,别得寸进尺……就凭你,还阻止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