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人堆假山四周顿时出现了如蜘蛛网一样的裂痕,下一瞬裂缝中发出一道道微光,骤然炸裂,那人肉假山也在这一刻被骤然抬起,只见江流江海二人脚下轻盈,脸不红气不喘地跑了近十米路,将那人堆假山轻轻放了下来,宛若两个小孩子一样,扑闪着眼睛,看着前方那个失去地砖,露出湿润泥土的三米见方地表,一脸期待。
砰,
天空中一头戴红绫头盔的男子影子在地上越放越大,眼睛瞪得滚圆,砰地一声插入泥土里,只留两只脚在外面,不断摇晃。
“哈哈哈哈。”
江海江流二人的大笑声清亮放肆,两人跑到那何连城身边,不由分说的放开了脚下动作,脚尖皆带着浓浓的星力波动,朝着何连城踢了过去。
“唔。”
“唔”
“唔唔唔”
随着二人的动作,地下传来一道道沉闷的痛呼声,这痛呼声令的江流江海二人心头更是舒畅,似乎是把心中怨气都释放了出来,犹干不足,脚下更狠了几分。
唔!
一声声嘶力竭的哀嚎从地下传了出来,那两条不断挣扎的双腿顿时一夹,软了下去。
“流三弟,你这。。。。”江海有些讶然地看着江流无语道。
江流闻言,收回了处在何连城裆部的脚,用手撩拨了自己微白的一丝鬓角发,嘿嘿笑道:“不小心不小心。”
“需不需要把他拔出来,看看那里伤势如何?”江海咽了口口水
“怕什么?他擅长家主静居,有罪当先,管咱们何事。”江流拍衣衫的灰尘,嘀咕一声“中奎老头子那么多灵药,不怕他治不好,要是城老弟在这,估计那中奎老鬼治都治不好他,一个外姓人还如此嚣张。”
“也是,想当年咱江家四子,怕过谁。”江海也是一脸唏嘘。
正在两人长嘘短叹之际,一老一小两道身影从祖祠深处浮现,只见江老人勾着背,身上素衣碎了条缕,原先花白的长眉山羊须已不见踪影,其上裸露的皮肤略显焦黑,但脸上却笑意浓浓,正牵着一两三岁模样,带着暗金面具,身无寸缕的小孩儿,两脚颤颤,渐步走出。
行至江海江流面前,江老人指了指宽胖的江海,像小孩儿介绍道:“君绝啊,这是你大伯江海。”
又指了指俊俏的江流,说道:“这是你三伯江流,你可记好。”
小孩儿仅露出的灵动双眼,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看了看江流江海两人,又瞧了瞧正对着他温和笑着的江老人,快速点了点头,脆生生向江海江流说道:“大伯,三伯好。”
“我的小孙儿真是乖巧。”江老人听的小孩儿的话语,摸了摸小孩儿光滑的头顶,眼角的笑意更是多了起来,只是面无须发,有些滑稽。不待江海江流有所反映,便拉着小孩儿朝着客房方向走了去。
只剩下江海,江流大眼瞪小眼。
“我,大伯?”
“我,三伯?”
盏茶功夫,江老人和小孩儿进了谢城狩与林紫烟的屋子内。
“君绝啊,这是你的爹爹,和娘亲。”江老人依旧向小孩儿介绍道,一脸温和。
不料小孩儿见到谢城狩和林紫烟二人的时候,眼睛内晶莹一闪,便挣脱开江老人宽厚苍老的手掌,在老人惊讶的目光下,踉跄向林紫烟跑了过去,抱着林紫烟的小腿部位,哭了起来。
“嘤嘤嘤,娘,绝儿怕。”
林紫烟眼中布满难以置信,伸手想抱那小孩,又怎么也下不去手,这时谢城狩赶忙出声问道:
“这,江老爹,这,这是怎么回事。”
老人抬手想抚须,却发现胡须已经没了,摇头笑了笑,说道:“那祖祠后的灵池你小时候也用过,以温和药性而闻名,可巩固基础,剔除杂质,亦可开其灵智,锻炼根骨;你可知,当绝儿从那灵池中自行爬出来的时候,老爹我也是惊讶得紧。”
“认真替绝儿检查身体,才发现他的骨龄早已三岁,脑中更是灵智早开,聪慧不凡,只是被污秽之物所害,才会有之前那般模样,现在那污秽之物已经被压制,绝儿,自然就是如今这三岁模样了。”
“只是我收到的消息,绝儿是近日才降生的,思索良久,也没想出问题所在。”
林紫烟一听,脸色一喜,朝着江老人笑道:“绝儿没事了!”
话毕一把将小孩儿抱在胸前,面带宠溺地抱住了小孩儿,细心的检查小孩儿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什么伤势,认真异常,谢城狩也是脸上欢喜,不顾江老人目光,抱住了林紫烟。
许久,林紫烟面色一红,意识道公公还在这儿,便挣脱开谢城狩的怀抱,纤纤细手摸上了小孩脸上的暗金面具,随意扯了扯,找话说道:
“公公,那个,这个面具好看是好看,怎的揭不下来?”
闻言,江老人面色一凝,沉重的说道:“绝儿身上的煞气仅仅只是被压制下来,并不是被完全剔除,而那污秽之物,便是,鬼灵珠。”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