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要和老将军一般见识了”
“将军.....”
越来越多的人拖着沉重的身子拦在东方夜面前,神色恳求,东方夜眼中杀意攒动,周身气息释放,直接将众人给震散开来,嘴中暴喝道:“全部给我滚开”
“啊...啊啊”许多受伤的士兵纷纷被震散向四周,捂着自己的伤口,面色难堪,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老匹夫,从一开始你就找本将的麻烦,去死吧”看着躺在的地上的黄赞,东方夜没有丝毫的怜悯,手中的长剑直接挥砍而下,直取其性命。
“啪”东方夜刚要挥剑,却是感觉自己的手掌像是被人给钳制住了,随后便是看到箫霄伸出手掌抓着他持剑的手臂,面色阴冷的盯着自己。
“小子,战场不是你来的地方,老老实实回家纸醉金迷吧,莫要在这里祸害人”箫霄面色平淡,但眼中怒火中烧,似乎随时会爆发。
“你什么意思,你敢拦我”东方夜没有下手,但眼中的杀意却是拦不住的,似乎随时会爆发。
“哼!”箫霄没有搭理他,看着麾下的兵卒,当即下令道:“全军入驻卧牛山岗,祁连山率兵驻守此地”
“诺”
“箫霄你什么意思,这卧牛山岗是我们打下来的,你率兵入驻什么意思”消失许久的独孤英站了出来,面目狰狞,脸上擦着的粉也因为太过激动都抖搂几层灰下来,神色难堪的盯着箫霄。
“独孤英,你还是考虑能不能继续掌兵吧!此战战损数千人,你没有如同闻人无双一般奋力杀敌挽回局面,也没有像东方夜一样率兵拦截,回到军营自然有军法处置“阿蒙难得的开口,宁越在旁边看了阿蒙一眼,有时候宁越真想撕开他蒙着布的眼睛,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瞎。
“你.......”独孤英一时间语塞,面色难堪的环顾四周,看着驻足观望的闻人无双,当即开口道:“无双,帮我说句话啊”
闻人无双看着独孤英,正欲开口,思索一二,却是没有说话,捂着自己的臂膀道:“回到大营,自有公道!”
“你!”独孤英一听闻人无双的话,整个人面色都白上了几分,回到中军大帐,自己这身皮是保不住了。
蒲工滩中军大帐
军中的主要将领看着圆镜片中的状况,皆是没有说话,南宫尘虎却是忍不住道:“真他娘的是个人才,这种废物,以后还是少用为好!”
众人的面色皆是挂不住,特别是一些复姓将领,神色阴沉,轩辕令郎看向身侧的长孙灏道:“长孙将军,此战你怎么看”
“东方夜指挥不当,但却力战杀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闻人无双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当赏赐;箫霄出兵救援,灵活应变,当赏;麾下的那几员小将也当有赏赐”长孙灏抚摸着胡须,不咸不淡的将几人的功过评价完。
“那独孤英应当如何处置”轩辕令郎如实发问,神色淡漠,大帐中央的众将也是将目光望了过来。
“独孤英无所作为,畏战不前,当......当罚!”长孙灏也是思考良久,嘴中吐出了一个罚字;表面上长孙灏平静如水,但心中却是将轩辕令郎给骂个半死,骂轩辕令郎不是个东西,按道理来说,独孤英当斩,但毕竟他身后站着是独孤家,如若杀了他,以独孤家的秉性,说不得连他都被记恨上。
这就是个选这题,要么不杀独孤英,不得罪独孤家;要么袒护独孤英,让手下的将士觉得自己有失公允,从而降低自己的威信;这完全是个送命题,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两害相权取其轻,长孙灏只能不得罪独孤家。
变相的来说,此番决定长孙家对军队的威信却是减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长孙家的实力都在政治上,相比较军权,人际关系对于长孙家更为重要。
当然长孙灏也不是傻子,眼下自己说了当罚,已经让众人觉得不满,如若轩辕令郎按照自己的想法包庇独孤英,终归是和自己一样,失了军心;但关键是,轩辕令郎背后靠着的是琦皇,这个独孤英说杀就杀了,反正他又不怕独孤家。
正是应了那句话: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长孙将军,你这可是包庇啊”诸葛错开口质问,他诸葛家和独孤家本就不对付,在世家联姻的数百年间,诸葛家和独孤家联姻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没有;在加上诸葛烛现任为相,虽然诸葛烛不向着本家,但为了营造家族团结的假象,诸葛错必须站出来,而且他本就看不起独孤英;于情于理诸葛错都应当落井下石。
“哈哈哈!本将只是提出意见,真正的决策权还是在大将军手中!”长孙灏打着哈哈,并未直接回答诸葛错的问题,整个人可谓是圆滑老道。
大帐中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皆是鄙夷,唐敌万更是开口嘀咕道:“平京的家伙,就是喜欢和稀泥,也不嫌烦”
“行了,现在争吵毫无意义,等几人回应营,当庭问罪”轩辕令郎没有直接定罪,而是摸索着胡须,开始计较其中的得失,现在他脑袋里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独孤家会不会为独孤英放弃一些利益。
半炷香的时间,箫霄便是率领众人赶到军帐,大帐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轩辕令郎率先开口道:“东方夜你可知罪!”
“我.....”东方夜刚想说话,但长孙灏却是秘语传音,东方夜身子停顿了一下,深深看了眼长孙灏,只能拱手一拜道:“东方夜知罪,愿卸下兵权,调入长孙将军麾下为一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