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赢之的腹中仍在剧痛,他将她坚锢在他怀里,眼眸中的暗色越深,突而,有一根名为理智的弦,砰的一声就断了。
“我心悦你。”他清冷的嗓音低哑又沉闷,在她耳边吹着热气。
“我……我不是断袖,公子,你找错人了。”
陈楚楚身子都酥软了大半,她右手抓住他搂着她的那只劲壮有力的手,左手在腰摸索着痒痒粉。
墨赢之察觉到她暗中的小动作,也不甚在意,只是不动声色地伸出一只修长又白皙的手来。
月白绣着祥纹的袖口微动,他伸手扒开她的衣领。
陈楚楚感觉自己肩膀上一凉,便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惊恐地瞪大了初月般的眸子。
日他仙人板板!
这臭男人,去他的断袖!
她身上露出大片风光,墨赢之轻笑了声,往她锁骨处便是一口。
“嘶……”
这臭男人是属狗的吗?
居然还敢咬她!
陈楚楚被困在墨赢之怀里,疼痛传来,她便猛推了一把他。
不知是他收了力还是她力气大,总之,她将他反手推倒在地。
墨赢之的腹部猛地传来一阵剧痛,疼痛相比之初程度是过而不及,他的身子纵然失了力,便也疼得使不出力来了。
见他如此狼狈,陈楚楚心里闪过一丝快意,“呵,活该!”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锁骨,上面被咬出一个牙㾗来,深到青紫。
若他咬得再深一点,便不是留个印子这么简单的事了。
看着躺在地上冒着冷汗的人,陈楚楚眼底闪过一丝医者的仁心,随即又被她狠狠压了下来。
疯子……
她整好衣领,拿出痒痒粉,本想火上浇油,再给他来个痛快,脑海里却突然涌出他往自己耳边吹气的场景,那句话她仍历历在目。
我心悦你?
呵,可笑……
陈楚楚冷下了眉眼。
她看着他半死不活的样子,抿着朱唇,便拂袖离去。
屋内只剩墨赢之一人,他半蜷缩在地上,整个人脆弱不堪。
而百里刚熬好药端过来,就见他家殿下屋门前站了几个人。
梅娘在也就算了,她是殿下的得力干部之一,怎么还有其他人?
“梅娘,你带着人站在殿……门口做甚?他现在不方便见人。”百里有些疑惑,便端着药上前。
梅娘还没说话。
百里便见到黄莺这张熟悉的面孔,心下便是一惊。
她怎么跑来这了?
而且……
百里又望了眼陈楚楚出门在外随时携带的贴身丫环绿意,只觉得心中有雷声霹雳朝他劈了下来。
“这是什么?”梅娘打开百里手上端着木盘子上面的碗的盖子,一股浓浓的中药味传了出来。
“这是……”百里刚想说话,面前的门便猛地被人从里面打开来,陈楚楚的面孔映入他的眼帘。
她的脸色冷得跟个千年寒冰似的,身子也从里往外冒着看不见但足以杀人于无形的寒气。
梅娘惊得手一抖,碰倒了碗,药便全数流在了木制的托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