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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我欲游水却浊(2 / 2)

他给人的那些感动,有时很博大、有时很细微,它们总是密集的埋伏在生活中的每一个瞬间里。眼看着自己慢慢为他动容,接受了他的专横、习惯了有他在身旁、说不定下一步就是——爱上他?!

心里一惊,东已没了好气:这就是所谓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呸!恐怕是他太狡猾!说不定他早就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有恃无恐的小火煨汤,炖着她这糊涂虫,想将他浑沌的爱都给渗入到自己的骨子里去!这个坏蛋真是比狐狸还狡猾。黑暗中忽而圆睁凤眼,忽而唏嘘瘪嘴,东附耳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暗暗说着他的坏话。无意识的用食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

睡意渐渐浓了,她那画着圈圈的食指软成泥一样,手掌大大咧咧松散开来,覆盖着那平缓勃动的心房。鼻中轻轻氤氲着属于他的气味,手下是暖暖的一片温馨,虽然这胸膛不是最强健的,却是最亲切的,无力再计较他的“狡猾”,东困乏的抖了抖睫毛,快要睡着了。

睡意像慢慢加速转动的陀螺般,越来越快的飞转了起来,许多模糊的画面残缺不全的在脑海里翻动,身体越来越轻沉重的合上了眼皮,仅剩最后一丝意识拖着步子还没走远。

安详的沉睡只隔咫尺却来不及抵达,一股疼痛却顷刻而至:鬼祟的声音轻轻呢喃:这依偎着的胸膛是谁的?是那个为你拉开绮丽画卷的人吗?他失去了一切,你竟这么残忍,将他弃之不顾了吗

猛然惊醒,她突兀的睁大了眼,一口气堵在胸口久久没缓得过来。这

夜色映入眼帘、熟悉的气味涌入鼻腔、熟悉的煎熬还的纠缠不休,一切都在提醒她:你在叶布舒身边永远得不到安宁!因为你欠了泰博儿奇太多。

她失神的微张着口身子僵硬了起来。看来老天并没打算放过她,他准备将她丢进一个永远处于分裂、也永远处于游弋状态的痛苦人生。

属于泰博儿奇独有的那一抹幽蓝色,纷纷从他的眼眸中哀伤的溢出不知名的地方腾空跃起,渐渐涌入了这静谧温馨的西厢房。

叶布舒深沉安宁的呼吸越发衬出了她的焦躁,东惶惑的无声呐喊:为什么他不能及时的醒来,大喝一声赶跑这猖獗至极的“梦魇”呢!

或许是那交换过承诺的初恋,已经化作了心魔驻扎进了身体,它随时都能呼之欲出的来袭。除了她自己,或者——泰博儿奇也解不开这个封印。

纵然承诺已随飞逝,它却永远都能居高临下的俯视所有后来者。永远能瞬间扼杀任何崭露头角的情思。

那个既高傲又卑微的人,天生的傲气先被“背叛”鞭挞得血肉模糊,继而被哀怨的苦守拔除了脊梁,他的傲气已惨不忍睹的变成了卑贱。他一日守候,她就会一日愧疚,他只要流露伤怀,她就能先他一步体会到疼痛。

他曾充满气着滚滚草原烈风而来,却在征战沙场中失去了拇指也失去了爱人,甚至在那场错不在他的败仗中,被连降数级官爵,几乎被逐出了蒙古亲贵的范畴。如今他的爵位是朝廷用来推恩外戚的军功民爵本和蒙古贵族沾不上边

命运安排他卷着浓烈的伤怀和失意,难道就是想要看他狂风大作的演一出盛大的悲剧给百无聊赖的众神解闷儿?

曾经炙热的爱恋、“背叛”而生的愧疚、无法回馈于他的苦守生生拖住了任何有可能迈出的脚步。热泪滚滚而下,泰博儿奇总是有办法让她落泪叶布舒也总是有能力让她从高处落下,跌个粉身碎骨。

悲戚东忍不住咒骂他们:我恨你们俩!也恨我自己!我甚至恨皇上!为什么要扼杀我本宁静祥和的人生?

这暗骂于心间滑瞬间让她惊寒。后怕不已的责怪着自己的“妄言”,却不安的感到:似乎太后和皇上这对母子,跟阿玛同自己这对父女,将会难泯恩仇、纠缠不休。

莞尔,她莫名的心一沉,不可理喻的微微心怯着。她能察觉得到涌动在父亲和太后只间那一股纠缠不休的情结,这是她为什么会忌讳太后的缘由,因为做为一个女儿来说,她微妙的感到父亲处于弱势的一方,正在任人鱼肉!

或许他们曾有过情,如今却只剩下了争斗和防备,就算还有放不下的情思,也必然是父亲单方面的。曾经无法洞察到这一切的她,在步入了和叶布舒那深刻而病变的婚姻后,就渐渐的就明白了。真是很讽刺,甜蜜的爱并不能带来什么感悟和成长,它只是单纯的热烈而已。而疼痛纠结的爱,却能让人领悟出很多东西,也能让人急速的走向成熟。

父亲眼里的愁,太浓了。如真是要斗,必然输。或者,他已经输了,只是在等待宣告败北的那一刻到来,也许从拥福临为帝的那一天起,他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不知道此时他还有没有机会回头。东的鼻腔酸了,这个她最在乎的人,看似叱咤风云的高高在上,命运却并没掌握在他自己手里。

忧虑沉重的扩散开来、纷乱闪射。曾答应过父亲,在以后的日子里,不问“为什么”。可近来发生的事太多,她被挤压而生的诸多疑问压的喘不过气来。但是自古女儿不涉政,就算和父亲没有那个约定,恐怕她也无法得知真相。

此时此刻她不禁蹙紧了眉头,为父亲焦虑起来:阿玛为什么要这样做,对叶布舒是这样、对泰博儿奇也是这样!难道真如诽谤他的那些言论一般,在“代天摄政”的绝对集权中,他迷失了自我,失去了开国之前的那种英雄豪气,渐渐变成了一个浮沉在朝权中的政客了吗?他关心的事只剩权利了吗?阿玛是这样的人?

转而她乏力的闭上了眼来,她深深的明白,朝堂的巍峨下堆砌着腥臭难闻的争斗。不管父亲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和选择,她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他。因为她相信父亲也了解父亲;在战场上他勇猛无畏,在权斗中他却步步为营,唯恐局势因此而荡不安。也许他会残酷的反击,但是他绝不会凭空的掀起朝中的风浪。

在他摄政的这些年岁里,他兵权在握,随时可以发动政变。且有两位叔叔一心想要支持他称帝,可是他兵符在手,却没有这么打算过,那些对他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朝臣,他都严厉的制止过他们,让他们将“心思”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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