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跟我的乡亲父老说起我进了军委当军官、上了三星当宇宙守夜者或者是周游各国的身份诡异的外交官他们都不会吃惊。而把我现在的工作单位告诉他们的话引起的效果是我难以想象的。
不管怎样难以想象我已经来到了位于军委大楼侧的北京gdI政法大厦纪委是一个级别较高的小规模部门与百万人的军委和数万人的天界局、幻界局无法相比。加上各地的派出机构总共人数也不到五百设在政法大厦14楼的纪委总部里只有6o多工作人员的确够小吧?
报道通知单上写着让我到14o6号办公室找陈少将。这个时候我的心情确实很复杂无论如何是想不到来到这种部门工作的。要说踏踏实实地干下去自己都没这种信心。而且纪委的级别高自己一个少校在这里根本不算得什么反而是给人呼来喝去的对象。这些在学校里与人喝闷酒时我都打听到了。
进入14o6办公室现陈少将非常年轻。他大约二十**岁年纪身材挺拔面目英俊戴着一付金丝眼镜显得温文儒雅。我方坐定他就亲切地说:"非常欢迎你的到来黄少校。我想应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田夫62年从天界局调来的。在这里一年多了也算是基本摸清了情况。刚来就遇到你揭的南国院案可把我们忙坏了呵呵。"我这才想起原来我曾经给纪委找过一个烫手山芋的差事不过上司的亲和稍稍让我放松了一些。我们闲聊了几句他才言归正传说:"是这样的我负责的这一块工作是对内开展重点人口的侦察工作原来属于内情局。后来因为考虑到从属于内情部分不好对高级领导开展工作于是划到了纪委来。在我们内部是用数字代号称呼的没有对外正式名称。我们的序号是一就是北京gdI纪委一处。"我觉得奇怪为什么这样的工作会吸收我来干。陈田夫接着解释:"是这样的今年来电脑开始进入办公自动化应用已经不是抄抄写写可以解决问题的时候了。我们自然要跟上时代吸收高精尖人才来适应新事物、新形势的展。就连我年纪不算大用现在的电脑也感到吃力了我也得好好向你学习啊!"我连忙谦虚心中不住叫苦——那不就是招来当打字员的吗?
如我所料果然是把我招来打杂的。在纪委总部干活级别都高得一腿连个管复印机的都是中校。只有两个混得差的3o多岁还是上尉可我也不可能喊得动他们。综合室的杂事就都堆到我头上作了一会是打材料一会是上街买胶水。别笑生活的残酷就体现在这些方面。
最恐怖的还是一处综合室主任黎老太。她3o26年参军小学文化——所以级别怎么都涨不上去现在39年工龄了也就只是一个上校。别看老太级别不高资历却与其年龄和工龄成正比不要说我们连陈田夫遇到她都得点头哈腰主动让道。
陈田夫的背景我轻易打听到了主要是gdI一般干部档案管理系统在我这样水平的伪高手眼前简直算不得什么。原来陈田夫是陈家乐元帅的儿子将门虎子难怪升得快。虽然他没有坐直升飞机连跳几级但一直担任主要领导实职、每年都是先进就每次都符合2年升一级的最快升迁条件。升将军衔则一次通过毫无阻挡这些哪里是我们可以想象的?饶是他背景强大在高官云集的北京还是不敢放肆为人行事非常低调而且经常往外跑。一处山中无老虎老猴子就当仁不让地当起大王来黎老太俨然成为事实上的第一领导。
可以想象黎老太对我们这些年纪轻轻大学毕业级别都直追她的小伙子的态度自然是恶劣非常。开始还有几个年纪与我稍接近的来和我拉圈子说黎老太坏话可是我根本就怀疑他们是黎老太派来陷害我的。任他们怎么说我一个屁都不放。几次下来我又成了他们背后说坏话的对象在处里人际关系从零迅笔直地降到负数。本来我和多数年纪都相差1o岁以上没什么话可说年纪轻些的几个又都疏远我上班就根本没有一点快乐。
黎老太不止对我一个态度恶劣对其他甚至四五十岁的同事一样恶劣不过少了些讽刺我的专用词语而已却又加上了些别的专用词语。可以这么说整个一处有时连纪委的别的部门都给她搞得鸡犬不宁。要是哪天过了中午还没人牢骚就已经是非常不正常的现象。陈田夫要么不在要么听任她飙我们有什么办法?
纪委级别虽然高但是没钱一分钱经费都没有。就总的gdI来说是个永远处于缺钱状态又级有钱的大系统。这个系统中有些地方富得流油比如管财务、运输的和幻界局天界局的饷也足了的。其他地方就多多少少有些克扣要自己找钱用和。对于京里的各机关部门gdI干脆一毛钱办公经费都不报帐时也苛刻无比。其他机关一般有下属单位或对外办事职能多少能搞不正之风弄一点回来。可纪委本来是个与人为难的部门在外根本就唬不到人gdI内部其他部门只要没小辫子给切切实实地抓在纪委手上就绝对不会买帐。陈田夫偶尔跟我们开会他言的主要内容就是叹气说没找到经费——所以他一天到晚在外面闲晃的理由就是在给我们找经费那可是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