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令牌,你去城外军营报道,希望下次再见面时,你不会是个小兵郭孝恪掷出了一枚令牌给徐世绩,在李靖身上的错误他不会犯第二遍,徐世绩即使有成为名将的潜力。可是这个世上哪有天生就能统率千军万马的人,哪怕是白起,李牧也没有人是上来就当大将,徐世绩也一样。
“多谢将军接过令牌,徐世绩起身道,他把这当作了郭孝恪的激励。
徐世绩走出书房时,送他出去的苏吉利在门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子。好好干,那种令牌,将军很少给人的。
徐世绩不明白苏吉利话中的意思,他实在看不出手中那块令牌有什么玄机,不过他还是听话的把令牌收好了。
“徐兄,那么快就走了,若是有空的话。可以去我哪里坐坐。”李建成看到徐世绩那么快离开。还以为徐世绩在郭孝恪这里没讨得好,不由开口相邀道。
“大公子好意心领了,不过徐某还急着去军中”对李建成有所误解的徐世绩把李建成此时的话完全当成了幸灾乐祸,回话时也是硬邦邦地,让李建成也不由皱了皱眉。
走进郭孝恪的书房,李建成坐下之后,朝郭孝恪道,“看起来妹夫的气色好了不少随着这些日子不时来走访,李建成对郭孝恪的称呼也从原来的郭兄索性变成了妹夫,而郭孝恪也不以为意,即便两家正式对决沙场,他也不介意李建成这样喊他。
苏吉利在门外听着李建成没话找话地说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又想到李建成刚才对徐世绩的那番话。对这个唐公世子更加讨厌了。
十天后,裴世矩在怀远遇上了从辽东城回来的杨广车驾,因为郭孝恪的北府军撤走,本已山穷水尽的高句丽再一次芶延残喘了下来。
夜晚,怀远的行宫内,杨广召见了连夜赶回的裴世矩,此时郭孝恪在涿郡大破杨玄感的消息在三天前就送到了,不过他一直都不太明白其中的细节,郭孝恪和杨玄感对峙了两月,始终都没有出兵一战,怎么一下子杨玄感的大军就给打败了。
烧着炭火的宫殿办,裴世矩跪坐了下来,端起暖过的烈酒朝杨广道。“多谢皇上赐酒
“裴卿,郭二郎究竟是如何打赢那些叛军的?”杨广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他在辽东城的时候,一直都如坐针毡,好几次都想大军回师,可是平壤就像最香甜的饵一样吊着他的胃选择了相信郭孝恪,但是越是如此,他越是想知划洞,旧县如何打赢这一仗的。
“郭将军,当日星夜回师。人困马乏,行诈术骗倒了叛军,得以修整。”裴世矩说了起来,把郭孝恪拖延时间之举,说成了郭孝恪是养精蓄锐。同时骚扰叛军,不断打击叛军的士气,寻找胜机,而非是像其他人所说的那般别有用心。
“皇上,微臣临行之前,曾去将军府见过郭将军一趟说到最后。裴世矩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无比凝重,看得杨广也是心头一沉,不由连忙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裴卿。”
“皇上。郭将军当日夜战叛军,虽然生擒了杨玄感这逆贼,但亦是身受重伤裴世矩看着杨广,声音低沉地说道。
“什么杨广听到这消息,一时间也不由失声道,自征辽以来,郭孝恪便是他的脑骨之臣。是他手中最快的一把刀,只要郭孝恪和他的北府军在,他就不用为胜利愁,要不是杨玄感这个逆贼起兵作乱,高句丽早已从世上除名,说不定连新罗也一样,郭孝恪就是他的霍去病,现在郭孝恪受伤,叫他如何不担心,如今这天下想郭孝恪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这消息可曾走漏杨广目光阴沉地看向了裴世矩。郭孝恪身受重伤。不能领兵打仗的消息绝不能传出去,否则的话天知道会不会有人再效仿杨玄感。北上断他归路,到时候没有郭孝恪这虎臣,就靠他身边那些废物,他实在难以安心。
“郭将军回涿郡城之后,便闭门谢客,不过以微臣看来,恐怕瞒不了多久。所以微臣才连夜赶回。恳请皇上回东都,以免乱军坐大裴世矩说话间,脸上神情已是变得诚惶诚恐。
“你说得没错,联不该在辽东逗留那么久的。”杨广没有责备裴世矩,而是沉声答道,然后看向裴世矩道,“郭二郎受伤之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只有微臣身边的几个)年牛备身知晓。”
裴世矩离开时,随他一起来的几个千牛备身被杨广留了下来,裴世矩知道杨广依然没有完全信他,心中不由叹息起来,如果杨广不是那么好猜疑的他,郭孝恪未必会生出另起炉灶的心思,他若是肯相信郭孝恪的话,郭孝恪未必不能为他守住杨隋的天下。不过可惜,杨广自己断送了大隋的气数。
从自己派到裴世矩身边的千牛备身那里确认了裴世矩到涿郡以后,和郭孝恪没有多少来往,只是郭孝恪打赢叛军之后,匆匆去郭孝恪的府邸一趟,便连夜赶回,才放下心中的猜疑,确信郭孝恪仍是他的忠臣。
“汪藻,你说郭二郎会是联的柱国之臣吗?”御书房内,杨广拿着笔。看着面前亲自写好的那道诏,他手中这道诏书只要下去,郭孝恪就能掌握北地半数兵马,用来镇压河北中原的叛军。只是他此刻仍旧有些犹豫。
“皇上,要是连郭将军都不是皇上的柱国之臣,那皇上还能相信谁。”汪藻平时没少拿郭孝恪的好处,而且最重要的是不管郭孝恪的地位如何变化,每次遇到他都仍是老样子,从没有看不起他们这些废人。
杨广看了眼汪公公,放下了手中的笔,开口道,“拿印象亲自给自己写的那道诏书盖上了天子之宝。
是夜,怀远镇上,宇文府上,宇文化及看着从行宫中回来的宇文成都,脸带喜色地道,“成都,你没有听错,那郭孝恪当真和那杨玄感拼了个身受重伤
“绝不会错,皇上派到裴世矩的那几个千牛备身,不会骗我宇文成都回答道。杨广晚上召见那几个千牛备身后,让他杀了那几个千牛备身。他没有照办,而是藏下了几人,知道了这消息。
“昏君是怕再有人起兵北上,断他归路,到时候没有郭孝恪,哼哼。”虽然宇文化及把郭孝恪视苏死敌,可是也不得不承认郭孝恪的厉害。
“大哥,如今郭孝恪身受重伤。可是我等的机会一直在一旁不声不响的宇文智及忽地低声说道,眼中的光芒有些疯狂。
“二弟看到宇文智及脸上那种表情。宇文化及皱起了眉头。他猜到了宇文智及的意思,无非是趁着郭孝恪如今身受重伤的时候,想办法除了他。
“大哥。郭孝恪如今身受重伤,想来那北府军也是折损不那七万府兵也给昏君留在了辽东,如今成都手掌宫禁兵马,我们只要控制住那昏君,就可以借昏君之名除去郭孝恪,到时候挟天子以令诸侯,未必不能篡了杨家的江山宇文智及说话时,声音有些颤,他自己也被这想法给吓住了。
“二叔宇文成都听着宇文智及的话。饶是他向来胆大,也给吓住了。
“这的确是个机会宇文化及低声自语着,脸上渐渐有了一种疯狂之色,宇文智及的话让他胸中的野心不可抑制地膨胀了起来,杨广身边的天子六军,其实能战的不过三万人马,以骁果和千牛备身为主,而宇文成都恰恰掌握千牛备身和一部分骁果卫,而且颇得军心。
“父亲,二叔,你们疯了看到宇文化及口中的低语声。宇文成都沉声喝道,他不觉得这个疯狂的主意有任何成功的可能,如今天下早已是暗流涌动,不知道多少人就在等待着造反的时机,就算他们成功了,能够挟持杨广,可是又有多少人会奉天子之令,毕竟杨隋得天下才几十年,杨广这些年的作为不但不得民心。连世家门阀也都是心生反意。他敢保证,他们真地抓了杨广。出的诏书也只是废纸一张。
“成都宇文化及看向了儿子,他不喜欢宇文成都此时的目光,似乎他和宇文智及就像是两个笨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