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她……”
牧翎抬手指着中央的人影。
虽然没有了光环，但好几次在梦境与历史断层中见面，他还是认出了芙兰。
“她快要死了。”
玉尘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她是北荒之神吧。”
原本玉尘没有打算告诉牧翎这件事，只想用尽量温和的方式将牧翎劝走，毕竟二人也曾经旅行过一段时间，他在内心中对这个人类还有一丝友情。
但牧翎却一口说出了芙兰的身份。
“我在一个幻境一样的地方见过她了。她死了，神位被夺走了。”
玉尘沉默不语。既然牧翎说自己曾经进去过历史断层，那么或许他与芙兰的联系并不输自己。
“来掠夺神位的人，同样也是神明对吗，为什么他们要掠夺神位？”
牧翎轻声问道。
玉尘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你真的让我很意外。我想不通，为什么在这片主神之位无主的时代，你还能理解神的含义。”
牧翎来了兴趣，没有出声打断，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你知道几百年前的大陆之乱吗？”
玉尘问道。
牧翎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词，轻轻摇了摇头。
“那是大陆上灵力最为浓郁的时候，混乱的大陆上，到处都是修炼的生物。他们不需要与人类签订契约，便能够修炼到以人类的划分，被命名为‘筑圣阶’的强度。而其中一部分足够强大的个体，能够跨过这个阶层，达到最后，也是最强的等阶。”
玉尘一脸严肃的解释道。
“这个阶层，就是所谓的神明。”
“那你说的大乱，是什么意思？”
“神明是有资格更改大陆法则的，但大陆的法则必须统一。所以，就需要有一个凌驾于所有神之上的主神。而当初大陆上的神明足有二十几位，各自占据了不同的领域，享受着来自百兽与人类的供奉。他们为了争夺主神的位置，在大陆上正面开战，大陆也因此生灵涂炭，那便是大陆之乱。”
“现在像芙兰这样沉睡的神明，都是在那场战斗之中落败的吗？”
牧翎稍微弄懂了一些玉尘的意思。
“既然大陆之乱几百年前就已经结束了，为什么现在还有神明要掠夺其他神明的神位？”
“不，你想错了。神明引发的大陆之乱还没有结束，它被一位忽然出现的神明终止了。其余存活的神明都被他打败，陷入了沉睡。”
玉尘直视着牧翎。
“那是第一个突破筑圣阶的人类，人类这个种族唯一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