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是厚重的喘息声，还有，血腥的气息。
九方吏感觉到一丝不寻常，动作停了下来，问：“打搅您了吗，少爷。”
九方夏稍许放开苏薇，才发现她已经失去了知觉。
她的眼睛紧紧闭着，胸口微弱的起伏着，两片红唇高高的肿起，水润欲滴，还带着血。
九方夏靠近，舔掉她唇上的血：“上车吧。”
九方吏上车，把水杯递给九方夏：“醒酒茶，能压压头痛，周老板给的。”
九方夏接过水杯，抱起苏薇，试着从她的嘴里灌进去。
可是她意识全无，无法吞咽，醒酒茶进了嘴唇又从嘴角滑落下来，反而打湿衣襟。
这么冷的天，在车里还好，若是一会到室外，这可得冻坏她了，九方夏只得作罢，把水杯还给九方吏。
“周老板本来要过来亲自给您道歉，我想着小姐还在车里，就回绝了他。”九方吏说，“还送了一盒毛尖茶叶，看着不错。”
九方夏淡淡问了句：“人死了？”
“没有，我打的腿，死不了。”九方吏无所谓的说。
“别把外面的风气带国内来。”九方夏说。
“您放心，我有分寸。”九方吏发车，“过了十二点了，回公寓吧？”
九方夏说：“好。”
他们在夜色中穿梭，闪烁的霓虹灯宛如星辰。
车窗外是飘飞的鹅毛大雪，今年的初雪。
飘飞的雪花将整个城市银装素裹，装点出了几分童话世界的美丽。
九方吏识趣的关上灯，将车内置身于一片漆黑中，只有呼吸声在徘徊。
九方夏在黑暗里静静地抱着苏薇，温柔而深情的吻着她墨色的发。
苏薇彻底昏睡了过去，手指依旧紧紧抓着他的衣袖。
九方夏低眸看着她，熟睡的她，脸上还是斑驳的泪痕。
解除婚约。
再无关系。
呵，苏薇。
你休想。
“是因为楚蝉小姐的事吧。”九方吏忽然说，“小姐长大了，知道吃醋了。”
九方夏什么也不说，只是不停的用手抚摸她的脸，怎么也不够。
“唔……”睡梦中的苏薇忽然难耐的扶住额头，“头痛……”
九方夏伸出手，轻轻给她按摩。
苏薇含混：“夏……”
听到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称呼，九方夏的表情总算和缓了些。
“看来这几个月，小姐可惦记少爷了。”九方吏笑呵呵的说，一点也没了之前在酒吧的凶神恶煞。
九方夏什么也没说，只是更紧的抱着她，他很享受久别重逢的宁静，只希望这一刻再久一些。
月朗星稀，银色月光从窗台洒落进不大的房间。
仰躺在床上的苏薇，脸上还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色。
她喝酒喝的太多流汗也流的太多，全身的衣服都像是被酒浸泡过，湿漉漉的，如果不换下来，她明天肯定会着凉。
九方夏把她抱起来搂在怀里，另一只手伸手拉开她裙子后面的拉链，手指顺着她光滑的背脊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