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肖墨说，“第一次拍爱情片，真是太难拍了。”
爱情片？苏薇脑子里突然打了个结，茫然的问：“有吻戏吧？”
肖墨愣了一下，扭头看她。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像是璀璨的黑玛瑙，被这么一盯，苏薇的手都不知道要放哪了，尴尬：“呃……没什么，当我没问……”
“又没感觉。”肖墨转回了头，漫不经心的说。
两个人在机场里慢慢悠悠的漫步，丝毫没有留意到守候在机场的狗仔们贪婪的举起了相机。
肖墨今天的确是全副武装，墨镜，还有，宽大的围巾，从墨镜下方直接围到了肩膀，跟阿拉伯女人似的，几乎没有裸露肌肤。
但是苏薇就没他那么严实了，只是墨镜口罩帽子的标配，如果是熟悉她的人，肯定认得出来。
比如那些蹲守机场已久的狗仔。
咔嚓、咔嚓，一张又一张合照被摄入摄像机中。
“肖墨拍戏间隙千里飞来探望女友，这是蜜恋啊！”狗仔们都被这画面甜出血。
“今晚有的忙活了，准备追车吧，我有预感，今晚能拍上头条。”
“等会肯定会去开房，哈哈，！”
出了机场，上车。
狗仔也悄无声息地上了车，紧跟而上。
“先到酒店落脚，还没吃完饭吧？我知道你一向不爱吃飞机餐。”苏薇问。
“随便吃点吧。”肖墨摸了摸肚子，“填饱要紧，饿了。”
苏薇谨慎的选择了圣文特酒店，这家五星级酒店经常接待公众人物，安保和都做的比较好。
肖墨累坏了，不肯再出门，苏薇就在酒店点了晚餐，带到房间吃。
她自己其实也还没吃的动，两个人随便把桌子一扫，开吃。
“剧组现在没有宣传经费，而且也没有宣传能力，时间太紧迫，也不能指望，我就另外想了一个策划方案。”苏薇边吃边说，“我们可以自己宣传啊！我们虽然没有水军，可是我们有自来水！”
“自宣？”肖墨托着下巴，“自来水？什么意思？”
“喏，花钱请的人，叫水军，自愿自发的宣传人员，我称她们为自来水。没有钱请水军，就只能多来电自来水了。”苏薇形象的说，“比如，我们的粉丝肯定是自动自发的，对吧。我们的粉丝就是自来水，不用钱的，而且尽心尽力。”
“那也不够啊，除了我们的粉丝，还有谁会愿意给我们当自来水？”肖墨觉得这事太不靠谱。
“武侠迷。”苏薇说。
“武侠迷？”
“没错，我知道武侠已经落寞很久了，无论是文学作品还是影视作品，但是这世上还有一群武侠迷，他们大部分年纪都在三四十岁往上，占据着社会的中层位置，有强大的购买力甚至社会号召力。很多年没有武侠片了，如果你是一个武侠迷，《江湖》横空出世，又遭遇这些不公平的事，你会怎么想？会生气吗？会愤怒吗？会想帮忙一把吗？我想要的，就是他们愤怒的情绪。”
肖墨若有所思。苏薇的目标定的相当明确，锁定了某个特定的群体，对他们展开攻势，如果成功的话，的确不错。
“问题是，怎么号召这批人？”